顾君此去,碧波万里,再回吴郡便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只是,会稽郡也容不下你这等高洁之人,既然你见到本府君就呕吐,那本府君也不为难你,干脆你便继续随关将军到海外去吧。”
“可是有何不解之处?”李基问道。
“吾何德何能,居然让承蒙府君大人亲自相迎,吾……”
这一顾雍自己难以自控的变故,让顾雍那还有几分清秀的脸庞瞬间变得通红起来。
这让顾雍脸色一阵涨红之下,一时气急攻心径直就是晕了过去。
终……终于到了!
终于结束了在海上漂泊的日子,这让顾雍感到一阵庆幸,且发誓今后无论如何都绝对不再搭乘海船。
李基心中甚是悲痛之余,琢磨着该如何跟老丈人声明一下他的得意弟子被自己拐到海外种田去了。
等顾雍下船之时,脚步是轻飘飘的,脸色是发白的,眼眶是发红的……
“不错!”
眼下,顾雍的失态却是让郭异免去了纠结。
故以,李基思考着该如何将账目做得完美又漂亮,让吴郡新田增加之余,上交给朝廷的赋税依然可以维持在一个稳定且不起眼的状态。
不过,李基也来不及为顾雍进行过多的无用哀悼,便重新将精力放到了当下的政务之中。
等顾雍彻底反应过来之时,郭异已然登上了马车,在一众侍从的护卫之下直接离开,完全没有将顾雍带上的意思。
“此乃是本府君与李子坤的交易条件,既已允诺你为会稽郡郡丞,本府君自是不会食言而肥。”
且卓越的政绩或会引来天子的瞩目,再加上卢植被贬到吴会之地,刘备在朝廷之中几乎发不出半点声音,很可能会导致刘备的官职挪动。
这也是导致了这个时代土地兼并的现象,严重得惊人的主要原因所在。
“朝廷所规定的赋税主要有三,一则田赋,十五税一;二则口赋,一岁至十四岁儿童每人每年二十三钱;三则算赋,成年每人每年交纳一百二十钱。”
“既然子坤先生亦是一清二楚,那为何还要如此推行这等会惹得民怨沸腾之策?”张昭沉声地反问了起来。
至于适才在顾雍面前大耍官威的郭异,此刻与贾诩同坐一辆马车却是乖巧得仿佛是一只小鹌鹑似的。
然而,原本郭异还有些犹豫等一会用顾雍左脚先下船,还是右脚先下船为借口,将他给贬去夷洲。
等李基彻底完善了这一政策,然后交给了张昭,让他负责推行下去之时,张昭看着李基的眼神不禁多了几分怪异。
随着吴郡真正开始大肆开垦新田,仅是这一次春耕登记造册的新田便多了三倍。
一味做假账自然是不行的,那么便只能从政策上想办法解决。
“噩……噩梦乎?”
顾雍回忆着梦中那似乎无比真实的经历,只觉得半悬着的心才彻底地放了下来。
既失态又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