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头痛击?
刘虞的眉头几乎是不自觉地拧成一团。
就事论事,刘虞很清楚自己对于军事所知不多。
但同样是十余万的异族骑兵,由卢植、皇甫嵩轮流率领朝廷精锐迎战西羌,却也是难以在野战中战而胜之,只能依仗着城池之利维持相持之态。
如今乌桓骑兵同样也是高达十余万之多,准确数目暂且未明,但是幽州所能调动的兵力数目与质量尚且不如朝廷。
所用之将,恐怕更是难以与卢植、皇甫嵩等人相比,如何能胜之?
刘虞满心都是质疑,但李基就在当前,也不宜一口否认,转而是颇为委婉地提醒道。
“只是子坤先生纵有五胜五败之论,不知具体又打算如何用兵设谋?老夫身系幽州,若非是稳妥万全之法,实在不敢冒险。”
刘虞略加思索后,答道。“城内约有三千余骑,不过在代郡与上谷郡的马场中尚有八千余匹战马可随时调用。”
“具体用兵之法,不如等那骑都尉公孙瓒抵达蓟城且说服其后,再召开军议详细述说,刘使君认为如何?”
待第三天夜间公孙瓒抵达蓟城后,李基先是向刘虞说明去说服公孙瓒后,又装模作样地主动拜访一番公孙瓒。
“可。”
尤其是经历了吴郡那曾经存在的空饷状态后,对于此事李基可谓是尤为不放心。
“子坤先生所言或深得兵法之妙。然,说来惭愧,今幽州诸将以骑都尉公孙瓒最为勇烈,但其人桀骜,对老夫却是多有不服,甚至就连其人都早早率兵出城不知去向,老夫恐难以对其调度。”
“亦不知此计是那张纯,还是张举所设,但不管是去救渔阳城,还是趁乌桓立足不稳之际强击,俱是陷阱。”
“因此,欲保幽州不被乌桓所祸,则必须瓦解乌桓聚众之势,否则不仅渔阳城坚持不了一个月便会城破,便是蓟城亦唯有死守一途。”
不过幸好,上行下效,刘虞并非是贪财腐败之人,因此被刘虞所掌管的蓟城自然也就没有那等事情。
公孙瓒见状,冷哼一声,也跟着道了一句。“某愿听子坤先生的破敌之策。”
“兵者,该就战论战,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同,焉能一概而论之?否则高祖皇帝被困于白登,又焉能有武帝遣将横扫漠北,扬强汉之名。”
刘虞率先表态,道。“还请子坤先生畅所欲言。”
随后的三天里,李基并没有呆在府邸之中深居简出,反而是向刘虞求得允许后,在齐周的陪同下到府库、粮仓、兵营等关键之处亲眼确认。
有着刘虞与公孙瓒的表态,自然也是让在场的其余心腹部众尽数认真了许多。
顿了顿,刘虞心中纠结思索一阵,有些惭愧地说道。
“子坤先生,以朝廷之精锐于三辅之地迎战西羌尙不能正面战而胜之,如今幽州恐是力有不逮。”
“此事易耳,只要使君以军令使骑都尉公孙瓒入城,基愿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得公孙瓒听从使君之命,齐心协力共击乌桓。”
……
李基雅然一笑,自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