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便不幸当真是孙伯符一意孤行所为,我主也必然会给诸位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只是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还请诸位莫要污蔑我主,否则孙乾便是一介文士,腰间之剑亦不惜见血。”
这掷地有声的一番话,既是给足了荆州的面子,更是没有失却强势,听得教人心折。
刘琦叹息了一声,主动举杯向孙乾致歉道。
“适才乃是我失了冷静,还请勿怪。”
有了这么一番暂且盖棺定论之言,众人一时也不好继续追究刘表到底死于何人之事,转而商讨起该如何抵挡袁术的攻势。
有趣的是,谈及这等大事之时,作为外臣的孙乾并没有被请出去,但孙乾也仅仅只是旁听,没有任何开口的趋势。
而一众文武来回讨论了半晌,最终所得的结果均是襄阳或能守住一时,但守不长久。
归根到底,却是作为袁氏嫡子的袁术所坐拥的底蕴太深厚了。
且如今南阳郡沦陷大半,豫州也被袁术掌握了大半,这就让袁术治下的人口远超荆、扬两州。
钱粮、人口、物资,袁术均不缺,也就代表着袁术还能源源不断地招募青壮征兵。
与坐困孤城且主力尽丧的刘琦相比,双方已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
襄阳城防再如何固若金汤,也会被袁术如此硬生生地磨蹭下,早晚被攻破城门,直捣黄龙。
而越是讨论,仅是中人之姿的刘琦便越是绝望,眼神悲痛地看着众人问道。
“这么说,襄阳早晚必被破?先父所留的基业守不住?”
回应刘琦的,乃是一阵沉默。
便是在与豫州军交战多日下来,积攒了不少信心的黄忠,也是沉默不语。
或许黄忠的实力斩杀普通士卒宛如杀鸡无疑,但人有力穷时,黄忠再勇也不可能弥补得了双方兵力上有如沟壑般的巨大差距。
更何况襄阳城墙有四面,黄忠最多也只能凭借武勇如中流砥柱般稳住一面城墙不告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