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放……你弄疼我的!”
我抓着门框死活不进去,一边儿大喊,“月舞!清风霁月!去请老夫人……大人要杀人啊!”
“咣当”
话音未落,他已经把我扯进了房里,并且重重的落上了门闩,把我摔在桌上死死按住我的双手,高大修长的身躯狠狠压了过来,冰冷的眸子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敢招惹荣世勋,梁意晚,你是不是不想活儿了?”
“我和他只是朋友,和朋友出去玩,就叫招惹?”
我挣扎了几下被他按的更近,手腕疼的像是要断了,忍不住也火冒三丈起来,“要这么说,你半夜连酒局都不去,带着一个不清不楚的傅婉儿去求医问药,又叫什么!
相比起来,荣世勋身边随时跟着两个随从,你和她却挤在一个车厢里蝇营狗苟,你还好意思问我?”
秦湛脸色阴沉沉的说,“她的事情不用你管……”
我狠狠回怼,“那我的事情也不用你管!”
“我跟你说过什么?不要招惹我的朋友!”
秦湛脸色忽然一厉,近乎咆哮道,“你几次三番去找他,勾引他,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心头狠狠一颤,哑然冷笑,“我找他就是勾引他?秦湛,是不是所有人在你眼里都是对的,只有我,不管做什么都是错!”
“不是吗?世勋家教严格,为人处事极有分寸感,这种自持的人若不是你存心勾引,你以为他看在你郡主的身份上才轻易肯跟你接触!”
秦湛阴翳的眸子在我脸上审视,声线凉薄的讥讽,“走了一个裴俊,又明目张胆去勾搭荣世勋!朋友?好到为人家求药、喝酒,泡温泉甚至跑去河边放烟花!你跟我说这是朋友!”
“那也比你金屋藏娇来的清白!”
我恨急了他对我满满的鄙夷,心脏仿佛被一记闷拳重捶,疼的像是能感觉到血水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淌,红着眼眶说:
“裴俊被贬去赣南,是不是你干的!秦湛,他只不过受了我一两次相助,你就那么容不下他了?他何其无辜!”
“他无辜?”
秦湛顿时冷笑起来,眼神凶狠的看着我,“他把定情信物都交托在你的手上了,你还敢说他无辜?
我上千两银子买来的手串在你眼里不屑一顾,他送你的下等货色你就戴在手上,如获至宝……梁意晚,我没有搞得他家破人亡已经算是仁慈了!”
我心头一片冰凉,缓缓卸掉了所有力气,仰倒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