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有些烦躁,不自觉的端起了荣世勋的酒杯就要喝。
秦湛蓦地按住我的手,将杯子从我手里夺了过来,俊美的脸上带着一抹平静的意味,淡淡道:
“月舞找到我,把事情如是跟我说了一遍,跟那边院子里的人说的的确有很大出入,是我错怪你了。”
我皱了皱眉,“难得你还肯听真话,道歉的话我接受。”
“这次是我错,我会好好补偿。”
秦湛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却又用幽深的眸子凝视着我,语气质问道,“不过你跟爹爹和母亲说,要么和离,要么和她断了,恐怕也是趁人之危……你觉得二老会答应和离?”
我挑着眉头,语气挑衅的说,“那你和她断了,回到我身边来呀!”
秦湛皱了皱眉,“听母亲说你又要回公主府住,要不是要她拦着你早就搬回去了?”
我理直气壮的说,“嗯,我怕哪天你的傅婉儿跟你吹些什么枕头风,你再气不忿来找我和月舞的麻烦,不回去难道还要等着跟你吵架吗?”
秦湛差点儿被我气笑,将缠着白纱布的手举到我的眼前,“当初要死要活,甚至断发威胁的是你,不是我!”
我鼓了鼓腮帮子,“你气势汹汹的样子吓到我了,我不得保护自己呀!”
“我惩罚月舞,只是想惩戒她要她知道这里不是樊楼,她学的那些明争暗斗的本事不适合用在这里,会把你教坏的。”
秦湛语气不爽的说,“谁知你会要死要活的闹腾!”
“秦湛,公婆不同意不是借口,你是他俩唯一的儿子,也是整个秦家最有出息的人,官至首辅,你真心想做什么,二老能管得住你吗?”
我懒得听他解释,抱起双臂心平气和的说,“你那么强势的一个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你只要去对抗他俩,想纳一个心爱的女人进府绝不是什么难事儿!
公婆就算生气也只是明面儿上的事情,你抓紧点儿让傅婉儿给他们生个一儿半女,信不信公婆一句话都不会多说?”
上一世他可以为傅婉儿在祖宗祠堂跪三天三夜,朝堂不去,水米不进,不听任何人的劝告顶着所有人的压力,硬生生把名分也她要了下来。
当初的疯狂哪儿去了?
何况这一世的我三番五次非常明确的告诉他,我只要和离,不会在意他爱任何一个女人,比上一世我像个疯子似的阻拦他纳傅婉儿进门可容易多了,他怎么却反而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