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狠狠一颤,“什么意思?秦湛,爹爹既然是被诬陷的,为什么还会犯错?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怎么感觉他不止在说爹爹,还有点儿影影绰绰的别的意思。
秦湛默了半晌,才轻声说,“几年前爹爹在边疆一战,得胜归来后便半隐于朝堂,只掌管圣上亲军……你还记得吧……”
他用沉稳平静的语调讲起了来龙去脉。
当年蛮夷部落联合侵犯,爹爹奉命攻打,战况惨烈,拖了大半年时间才险胜回朝,自此蛮夷部落元气大伤这些年都不敢来犯。
经过几年养精蓄锐,几个强大的蛮夷部落再次有了蠢蠢欲动的心思。
其中一个女首领暗中唆使奸细给圣上呈了一封密报,说爹爹和她有过一段私情,如今两人秘密联络意图叛国。
“不可能!绝不可能!”
我震惊的看着秦湛,斩钉截铁的说,“爹爹对母亲忠贞不渝,不可能会跟什么女首领有私情!更不可能跟他密谋叛国!”
秦湛抿了抿唇,“意晚,别急,你听我说下去……我问过爹爹,他的确和那个女首领有过一段私情。”
在一次惨烈的战况中,爹爹的马匹被斩杀,他从马背上摔下滚落在一个深坑之中晕死过去。
醒来时坑里还有几个死人,这女首领也身受重伤,两个原本应该你死我活的人都没力气杀对方了,在深坑里待了几天等待救援,谁知也就是这几天两人互相疗伤,竟然惺惺相惜,产生了微妙的感情。
爹爹和那个女首领分别之际,将一块玉佩送给了她,允诺她以后在战场上相见绝不亲手杀她。
“你、你胡说……这不是真的!爹爹怎么会……爹爹最爱的是母亲呀!”
我脑海中滚过一道巨雷,整个人都不好了。
秦湛抬手揽住我摇摇欲坠的身子,柔声道,“别这样……我查的很清楚,他们只是发乎情止乎礼,爹爹并没有做对不起母亲的事情。
如今蛮夷蠢蠢欲动,那个女首领心怀不忿,才陷害爹爹通敌叛国……我正在追查这块玉佩,只要拦截到它,圣上就不会对爹爹有任何怀疑。”
“秦、秦湛,玉佩……能、能拦截到吗?”
我颤抖的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当今圣上性子多疑,不管爹爹是否真的清白,只要那块玉佩到了圣上手里就再也说不清了,爹爹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