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还有个人,不愿朕重振大明,甚至盼着朕死!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魏忠贤闻言拧起眉头。

朱由检,你搁这指桑骂槐谁,含沙射影谁?

你特娘就差直接说出我的名字来了。

“呵呵,是吗?小臣倒是不信,如今皇陵镇覆灭,陛下心腹大患终于消失,陛下还有什么好忧虑呢?”

魏忠贤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反问起来。

朱由检又笑了:“厂臣,朕的心腹大患,你还不知道是何人吗?”

“什么皇陵镇,什么封礼辛,在朕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翻云覆雨间便能灭之。”

“厂臣啊,朕眼看登基在即,那人却还未除,朕若登基,必将日夜忧患,寝食不安,你说朕到底该怎么办啊!”

话说到这里,朱由检已表现的非常露骨。

甚至脸上也带了寒霜,目不转睛的盯着魏忠贤, 只等对方回答。

魏忠贤心中暗暗叹息。

朱由检啊朱由检,绕了半天圈子,却还是这件事情。

此刻他若提什么先帝面前发下的毒誓,再没有任何作用。

面对比自己还不要脸的人,你能拿他如何?

当初就该使出雷霆之击让对方死在起事之前,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

魏忠贤幽幽叹了口气。

“陛下啊,既然您觉得那人若在朝廷之上,您会日夜忧患,寝食难安,不如一道圣旨赐下,让其告老还乡,安养晚年如何?”

“毕竟,您在先帝面前答应过他,绝不会为难于他。”

嗯?

朱由检一愣,万万没想到魏忠贤竟说出这样的话。

其实今日他早做好一切准备,只等对方翻脸。

对方只要翻脸,藏在养心殿帷幕后的曹化淳等人带着一百名刀斧手,立刻会将其拿下。

甚至当场枭首,以儆效尤。

可惜魏忠贤却不入套,甚至还反将自己一军。

回家养老?

魏忠贤,你踏马想的也太美了吧。

朱由检吸了口气再道:“不妥,不妥啊,厂臣。”

“那人乃是阉党魁首,若让其回乡养老,阉党必然还会横行朝廷。”

“阉党尚在,朕依旧如鲠在喉、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还望厂臣给朕想个法子,告诉朕到底该如何是好?”

魏忠贤心里咯噔一下。

小皇帝,咱家连告老还乡也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