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看到。

昏庸好色的爹爹朱常洛，亲手将母亲活活打死，口中依旧喝骂不止。

“贱婢，给本王去死……”

朱由检看到。

天启七年，哥哥朱由校躺在病榻上，牵着自己的手。

“来……吾弟，当为尧舜！”

朱由检看到。

崇祯十七年，京师城破，他站在皇城后的万岁山上，亲手将玉带勒住自己的脖颈。

“崇祯，愧对列祖列宗！”

大明二百七十六年的无限风光，就这么在朱由检的眼前一一划过。

朱由检终于释然的笑了。

因为他最后看到。

大明王朝十五位皇帝，竟全部站在自己面前。

洪武爷爷朱元璋笑着站在最首。

老人看向这个帝国的末代皇帝，眼中似有嘉许之意。

他似乎在说。

“孩子，你已经尽力了，咱不怪你！”

朱由检羞愧万分。

哥哥朱由校越众而出，脸带笑意的走到弟弟的面前，笑着说道。

“吾弟，看到了吧。这皇上，不好当呀！”

朱由检瞬间崩溃，扑倒哥哥的怀中，放声大哭。

“哥！弟弟错了，弟弟知道错了！”

朱由校笑了笑，拉着朱由检的手，径直走向那些个大明朝的各位皇帝。

“走吧，吾弟，哥带你回家。”

大明一十六帝站到一起后，相视一眼朗声大笑，最终步入云端。

我们朱家子孙，起于微末，败于无道。

但中华上下五千年，那个朝代敢说……

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日月不落，大明永在！

当所有人消失在苍穹之后。

“呼……”

朱由检吐出了最后一口气，微笑闭上了眼，龙驭宾天。

听到身后再没了动静，沈炼、裴纶、封堪钰终于转过了头。

三人看着迎风飘荡的大明皇帝，失神不语。

他们明白。

一个无比璀璨的时代，彻底落幕。

老太监王承恩痛哭流涕，双手捧着朱由检的皇冠，跪在带上，为这个帝国，为这位末代君王痛哭送行。

他的声音穿透云霄，回荡在万岁山上，回荡在京城上空，回荡在华夏大地。

“恭送……”

“大明皇帝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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