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伯安看在眼里,也是一阵无语,这老头儿也真够讨人嫌的。
陈萍萍无奈的说教道:“爸,你就少说两句吧。再怎么说,刘叔也是被你推倒了,你还是找上人家门去的,于情于理都是咱们的不是,钱不钱的先不说,你得跟人家赔礼道歉才是。”
陈父不悦的说道:“什么赔礼道歉,我也不是故意的。”
陈萍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说道:“行了爸,是不是故意的这事儿都已经发生了。你心里和明镜似得,这事儿要是报了警怎么着都是你理亏,
刘叔和刘妍姐看在同村的面子上,已经够给咱们面子了。这要是给了外人,别说道歉赔钱了,搞不好还得坐几天大牢呢。”
陈父不服气的说道:“哪有那么严重,还坐牢,你可别吓唬我。”
陈萍萍叹了口气,道:“爸,你这脾气……算了,你要是再这样,我妈那边我可不帮你说好话了,你俩冷战和好的事,你自己跑去找她谈吧。”
听到女儿的话,陈父急忙慌张的说道:“别啊,我一开口,她就又生气了,我和你妈年纪都大了,你也不希望我们俩的老年生活过的鳏寡孤独,凄惨苦哈哈的过冷锅冷灶的日子吧。”
陈萍萍不为所动的说道:“呵呵,我前段时间回北岗的时候还去看我妈了,我妈在老家生活状态好的不得了呢,又是跳广场舞,又是收拾外婆家那个小院,我可没看出来她有半点儿苦哈哈的样子,反倒是看上去年轻了不少呢。”
陈萍萍的母亲娘家是东江市下属的北岗县城的,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才能和许伯安的母亲唐蓉芝认识,介绍了两人的相亲。
只不过早先的时候,唐蓉芝倒是有所保留,可没说他这个好大儿是二婚,只挑有力的说了一些诸如身形得体、五官端正,又是建筑公司管理层这样的有利条件。
陈萍萍父亲一听,真有些慌了,那是一种又怕妻子过得苦,又怕妻子开路虎的感觉。
更有一种“你要是发现没我的日子你过得更好了,还不得真把我给踹了吧”的一种恐慌感。
陈父讨好的冲着女儿挤出一丝笑来,道:“宝贝闺女,你可不能不管你爸我啊。再这么冷战下去,搞不好得真跟我离婚啊,你也不想当个单亲家庭的孩子吧。”
陈萍萍见着父亲吃瘪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想笑,但还是忍着笑意说道:“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谁还在乎那个!再说了,你这臭脾气,我妈为什么不生气跑回娘家这么久?你心里没点儿数。”
陈父滑稽的两手举起来摆动一下,道:“行了,我道歉,我道歉还不行吗。”
陈萍萍指了指不远处病床上的刘妍父亲,道:“你跟刘伯伯说呗。”
陈父忍着心里的不甘心,瓮声瓮气的说道:老刘啊,你就别生我的气了,我也是一时气急攻心,谁知道你老小子这么不禁造啊,你这样行不回头等你出了院,我请你喝酒赔给你不是。”
病床上刘妍的父亲直接调转头去,懒得理会他。
刘妍苦笑着摇了摇头,对陈萍萍说道:“行了,你带我陈叔先走吧,我再劝劝我爸就是了,说起来还是陈叔送我爸过来的呢,他也不想我爸出事儿啊。”
陈萍萍千恩万谢的和刘妍告辞,又和许伯安打了个招呼,带着陈父匆匆离去。
许伯安说要送她们,被陈萍萍婉拒了,借口是“要陪父亲回他的住处,不顺路”,实则也是不想让许伯安和陈父有太多寒暄的机会,免得说漏了自己当保姆的事儿。
陈萍萍倒是不在意,可她担心父亲觉得脸上无光,这些倔老头儿,脑子里拗不过弯儿来的,哪怕自己开着店,父亲都觉得不如稳定的企业工人。所以有些事情,还是不让老人家知道的好。
陈萍萍和父亲走了,许伯安自然也就要告辞了。
刘妍送许伯安一边向外走,一边说道:“学长,我记得你当初是校招到建工集团的,现在还在那里工作吗?”
许伯安点了点头,道:“一直都在建工集团干着呢,你呢,也是在工程上吗?”
刘妍摇了摇头,道:“现在不在了,原本是签了铁路工程局的,干了几年就辞职了。常年四处奔波着对我这个恋家的人来说实在是太难受了。”
“那你现在,还做工程行业吗?”许伯安随口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