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白一点,你们要怎样才能不缠着我姐姐。”
“开个条件。”
话音落下。
赫拉就欲要发作。
沈然快起一步,“小弟既然是个痛快人,那我们就只有一个要求,见一面松月奈她本人。”
“见不了。”武久直道,“当年那个姓季的老头子就是像你这样说的。结果?结果你们命运学者也是好本事。直接把姐姐从家里给盗走了。”
“再有,别叫我小弟。”
武久直看着沈然。
沈然道,“那小武你不觉得你们这样很过分吗,是置我们师门脸面于何地?”
“......”武久直狠狠盯了一眼沈然。
他又看向赫拉,“所以说,给那位献尊学者陪个不是。你们想要什么补偿?开个条件,我们蚀月家族应该出得起。”
“你们出不起。”
赫拉冷冷道,“我的耐性就快要被耗光了。”
“哈哈。”
武久直笑了,“知道献尊学者是个离经叛道的命运学者,居然没一直待在山海界里,这些年来在外面见识了不少,也发表过某种程度上惊世骇俗的言论。不过,不知大名鼎鼎的献尊学者,对于我们蚀月家族又了解有多少呢?”
沈然皱眉。
别说,
这个蚀月家族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看向阿七。
阿七轻微地摇头。
只知道的是,蚀月家族是黄金之国的基石之一。
但就算是黄金之国的一号人物,也没道理对山海界、对万物母貘这样高格调。
“你的口气很大。”赫拉道,“在黑暗宇宙中,我见过很多像你这样的,没出过家门,不知天高地厚,到头来连死都不知道为何而死。”
武久直微胖的圆脸,也逐渐冰冷,“最后一遍,开个条件。当年你们命运学者强行掳走我姐姐,可是什么话都没留下。我们起码还保持着对献尊学者的尊重。”
“我也最后再说一遍——别.对.我.妄.谈.条.件!你们出不起!”
赫拉来到临界点,是真的一字一句。
房间里的阿七和塔子瑟瑟发抖。
“没有什么条件是...”武久直道。
赫拉突然踏前一步,“你这个肥头大耳的东西,什么都不明白...”
就在这时——
“界塔!”
沈然再次恰到时机地插足在二者之间。
一颗心七上八下。
沈然对武久直,快速问道,“你母亲也是松月奈的母亲?她说可以给我们一次机会,是不是?”
武久直却没有愤怒,
他悄然后退半步。
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浑似下一秒要颠倒世界、完全无惧在别人家地盘大闹的深渊少女。
然后回道,
“嗯,只是是同母异父。妈妈是那样说的。”
“界塔是什么?”
沈然代替赫拉问,同时站在赫拉身前。
修炼混沌法则,时常会陷入虚实不分的怪异梦境中,脾气不稳定,是很正常的。
更别说赫拉本身就有深渊症。
“我们愿意尝试!”
阿七也开口。
“你们比沈师兄的家人还难相处...我妈都受不了你们。”塔子吐槽,然后也说,“见一面松月奈师妹就这么难,快点吧。”
“你知道什么。”
武久直立马看向憨傻的灭却族大个子。
谁料,塔子犟着道,“我知道松月奈师妹她不是真的讨厌我们。她走之前还说沈师兄有一群很好的家人,让沈师兄跟他的家人好好地多待一天。”
“姐姐她这样说了?对你,一头万物母貘?”武久直顿时愕然。
沈然皱眉,“怎么了。”
“...没什么。”
武久直暗自也皱起眉头。
随后忽的傲娇,冷哼,“既然你们要找死!”
......
......
天地间一片昏暗。
只能模糊与朦胧的看见乌云形成的漩涡深处,似隐藏有某种巨物。
这是一片平原,广袤无边,荒凉与死寂是永恒的主题。
地上,怪石嶙峋,寸草不生,早已枯败了不知多少年。
沈然几人传送而至。
“这是...”阿七震撼。
只见,
广袤的平原上耸立有一座高塔,通体为黝黑的金属。
巍然的高塔,孤零零地耸立在这片荒凉的天空下,一股古老的气息弥漫全场。
塔下又有密集的金色噪点。
那是一个个全副武装,戴着暗金色头盔的战士。
仿佛排兵列阵。
“在比古老更加古老以前,星空还很绚烂的年代。”一道娓娓道来的声音,“有一天,一束天外之光坠落到我蚀月家族的祖地。塔中有超乎想象的瑰宝与从未现世过的秘法,我族的先人们通过一场场冒死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