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最上方的星轨上，那几个黑袍人也充满了不愉。

为首的首领咬了一块肉干，“急什么。”

“别多想，我就没见过不敢应事的万物母貘。它们可是狠的，明知目标世界会沦为墟界，照样要打杀。”

“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

山兽学者汗颜道，“不过，我得要为沈然解释一下，混沌法则的修炼......”

唰！

就在这时，姜伊的对面，虚空突然裂开，一条白色光痕将完整的空间给切分开来。

“卧槽，真这么多人？”

率先走出的是一个灭却族人。

塔子紧张，又往后小声催促，“七哥，七哥你们快点...”

紧接着，阿七、松月奈相继走出。

“怎么这么浓郁的香味？”又一个穿着黑色罗裙的少女出现在视野中。

众人皆惊。

黑色罗裙，蝴蝶配饰，齐刘海，

白皙光滑的肌肤与漆黑诡异的“痂”形成反差。

正是典型的深渊症候群患者。

黑暗宇宙中有两种可怕之物。

一种是像万物母貘、暗星灵这样的。突然有一天降临在你面前，一挥手，大世寂灭。

一种是没有实体...

或者说是类似鬼怪一样。

它们隐藏在另一维度，你先是听见虚空中的窃窃私语声，然后是日常生活中开始发生怪异的事情，开始做噩梦，开始分不清虚妄与现实。潜移默化地改造心智，最终被腐化，消失在人间，堕落为黑暗的一部分。

后者只有一个统称，深渊。

“久等了。”

赫拉瞅了眼对面的姜伊，然后她让开身子，“沈然他这几年一直在研究一个混沌模型，经常性地一次状态，就是一两周。长得甚至有好几个月.....”

“混沌模型...”

姜伊轻语，“很好奇。很想见识，沈然师弟的成果呢。”

星轨上，一个个外来的各族生灵，一个个命运学徒，包括那些地位超然的命运学者们也都聚精会神。

尤其是古野、白眉几个经常与献峰有往来的学者。

“这肉真够劲！不枉此行。”那伙黑袍人，为首的首领突然畅快地评价。

下一秒，

逐渐收敛的虚空裂缝中，一个衣着随性，头发散乱的慵懒形象的男人走出。

揉了揉潦草的发丝，

“怎么没开始？”沈然看向赫拉，纳闷道，“不是说了，让师姐你先把符印送到现场，可以让她先尝试破解吗。”

“咳咳。”

山兽学者连忙咳两声。

对面，姜伊却是嘴角微勾，似笑非笑。

“献尊学者练成了预测技。”

突然，姜伊开口，声音响亮，传遍全场。

原本嘈杂的现场又随之安静下来。

虽说只是山海界的一次比试，但万物母貘和解兽的对决啊......

“沈然师弟，能否向大家透露一下，在献尊学者的眼中，他可看到了今日的比试结果？”姜伊微笑着问。

这话问的妙啊~

众人，连许多命运学者都心中暗道。

沈然想了想，并没有正面回答，“姜伊师姐，你觉得世界是有限的，还是无限的？”

“？”

姜伊道，“有限的吧。”

“是无限的。”

沈然回答，打了个哈欠。外表蓬头垢面，衣冠不整的他，像是兴致恹恹的模样，“老师是有预测未来的能力，但他当前始终只能看到有限的...算了，一时半会儿对你讲不明白。”

唯独山兽学者若有所思。

下一秒——

“这样说吧，我是无限的。”

沈然一语，“很快，姜伊师姐，你就知道了。”

......

真够，

装大的，

啊。

现场鸦雀无声。

姜伊，解兽一脉的学者，其他的命运学者，以及成干上万个各族生灵看着那个长发潦倒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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