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死在荒郊野外了。

这般想着，元辛碎面前的场景再度清晰了起来。

这一次。

他却看见了一个小姑娘的脸。

小姑娘瞪着大眼睛看着他，看着看着。

突然一个转身，朝身后大喊。

“哥哥，哥哥，我捡到一个小弟弟！”

这是被人救了？

元辛碎看着这玉雪可爱的小姑娘笑的一脸温柔，朝小崽子伸出手，“弟弟，你别怕哦。”

“我带你回家好不好啊。”

可小崽子不会说话，行为举止也像个小野兽。

一口就咬在了这小女孩的手臂上。

元辛碎下意识皱起眉头，以为要听见小女孩的哭声。

可没想到小女孩脸色都没变一下。

只见她一只手高高抬起。

嘭！

一拳头就打在了小崽子的肚子上。

“呕……”小崽子松开了她的手，痛的在地上打滚。

小姑娘却拍了拍自己的手，提起了旁边的小刀，笑容甜甜的，“你咬我的话我打死你哦。”

她那小刀赫然是一个翻版的龙刀。

不过只是模样像，看起来像是刻意模仿的。

而身上穿的也是红色的小衣裳。

连头发也是单独的一根马尾。

看起来……很像殷念。

而随后，又有无数小孩子从身后的村庄里跑出来。

而其中的女孩，每一个几乎都和小女孩一样的打扮。

红衣服，小龙刀，小马尾。

一村子的‘小殷念’。

“杜柔。”

身后走出一个少年，不赞同道：“不能打人家。”

他戳了戳女孩的脑袋。

杜柔摸了摸自己的头，“可人家咬了我，我不还手，我就傻了。”

“殷念姐姐就是这么说的。”

身后的一帮小孩跟着点头。

杜柔？

元辛碎皱起眉头。

这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别的都还好。

独独人名对元辛碎来说，算是一个记忆的困难点，兴许是他的前半生压根儿不需要记人名，被他记住人名的都死了。

而后又发现他们的‘死’只是为了让他更加死心塌地的为献族奉献罢了。

以至于那些原本印象深刻的名字都在痛苦的加持中被他刻意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