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小心。”阿竹留下一句话,待他点头后,才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顾川在这边谋划的时候,白鹭书院中,已经有人焦急如焚。

“师兄怎么会被抓进了皇城司诏狱?那地方便是恶鬼进去也要扒层皮下来,师兄那般谦谦公子,怎受得了那样的苦!”

院子里,卢璞玉手抓着腰间宝剑,急得来回踱步。

他瞥眼看向一旁的盛贤,见他手里还捧着一本书在看,叹了一口气道:“盛贤师兄,你倒是说句话啊,师兄遭难,我们总该为他做些什么,怎么能在这儿无所事事呢?”

盛贤抬起头来,相比起璞玉的焦急,他倒是脸色平静:“那你说,我们要做什么呢?”

“自然是为师兄申冤!”

卢璞玉不假思索道:“碧清楼之事我早已探明,分明就是那几个北蛮人先逼迫丫鬟陪酒,甚至还出言侮辱我大衍百姓,他们死不足惜!”

“更何况,他们死的时候顾川师兄根本就不在案发现场,沿途都有百姓看到,何来嫌疑之说?”

说着,他扭头看向皇城的方向,语气拔高:“分明就是有人想要以此陷害顾川师兄,这等小人奸计,囎能让他得逞?我们该上告陛下,让陛下下令放了师兄!”

“你且稍安勿躁。”盛贤闻言,只摇了摇头:“顾川师兄自然是被陷害的,只是上告之事还有待商榷。”

“老师方才便已经出去了,应当是为了师兄之事,等他回来再说也不迟。”

正说着,盛贤忽然抬起头来,看向书院门口的方向,却见柳道州领着书童一同回来了。

盛贤赶忙起身,行了一礼:“老师。”

他又问:“师兄之事如何了?”

“老师!”卢璞玉也跟着行了一礼,而后便看着柳道州,等他发话。

柳道州抚须道:“为师去了苍家,见了国公夫人,只是那位并未与为师说什么,只叫为师不要担心,此事他们自有考量。”

“后来,为师又去了相国府,文林告知为师,顾川此事尚未定论,他们只是有嫌疑,便是在诏狱内也不会有什么事。”

盛贤听着,点了点头:“既然相国和苍家都这么说,师兄当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