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大学士见九秀大学士反应平平,不以为然的样子,不免有些气。
“九秀阁下,我家首席可是说了,事态紧急,机会难得。你们太一学宫现在的局势,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可就有些不识趣了。”
嗯?
九秀大学士本来还算克制得的火气,听了这话,瞬间蹭蹭蹭地往上冒。
怎么着?你五行学宫找我们合作,还是抬举我太一学宫?这口气妥妥就是一副施舍的意味。
九秀大学士冷然道:“神光最近没吃错什么药吧?找我太一学宫合作,就这个态度?到底是你五行学宫赚到几个屁钱就膨胀呢?还是觉得我太一学宫现在还需要你们五行学宫施舍了?”
按理说,话说得这么重,水镜大学士这种聪明人也该收敛了。
可今天的水镜大学士看起来完全不打算收敛,笑呵呵道:“九秀阁下,恕我直言,太一学宫现在内外交困,如果是我,一定会清醒认识到处境。不该倔强的时候,就没必要倔强了。现在能拉太一学宫一把的,除了五行学宫,还能指望谁?”
别不识好歹,也别倔强了。
你们太一学宫已经不是过去的太一学宫,内患一堆,外患也是一箩筐。这种情况之下,还有什么好倔强的?
五行学宫肯找上门来合作,不是施舍,那也差不多是这么回事了。太一学宫想摆脱困境,没有什么机会比跟五行学宫合作更好的了。
别说是九秀大学士,就连铜椰大学士都有点听不下去了。
“水镜阁下,你是不是有点没睡醒?我太一学宫就算近期有些状况,但底蕴摆在这里,你五行学宫什么档次,胆敢在我家首席跟前大言不惭?还有,你们五行学宫想合作,也不是不行,把你们的动机和理由明明白白,坦诚说出来,别特么一副救世主的架势。你们五行学宫没那么好心,也没必要一副施舍的嘴脸。依我看,是你们五行学宫有求于太一学宫,而不是太一学宫需要你们。”
如果五行学宫不是有所求,他水镜怎会在这时候亲自上门。
九秀大学士听了铜椰这些话,对他的认同度又增加了许多。这么看,自己过去还真是低估了铜椰。因为特效药负面影响,对铜椰的成见太深。如今看来,这铜椰真是个可造之材啊。
就这份气魄和谈吐水平,就比一般的黄金绶带大学士强多了。
这一点,看他面对水镜这种紫金绶带大学士的气势就能看出,他是真的不畏惧紫金绶带大学士,不卑不亢,且看问题总能看到实质。
水镜大学士傲慢斜睨了铜椰一眼,漠然道:“你们首席都在,有你铜椰学士说话的份吗?”
九秀大学士难道维护铜椰,冷哼道:“铜椰是我太一学宫的紫金绶带大学士,与你水镜是对等的,如何不能说话?”
水镜大学士耸耸肩:“好,既然九秀阁下这么说,我也不挑理。合作的事,是我家首席提出来的,至于原因和动机,我也说得很清楚了。泰坦学宫强横霸道,敲诈勒索我们五行学宫,他们如此横行无忌,完全是忘了此前被打的痛,你我两家,难道不应该放下成见,再次精诚合作,制裁泰坦学宫吗?”
“你要早这么说,事情不就明朗了吗?”铜椰冷哼道。
水镜大学士冷笑道:“我一早就是这么说的,架不住你们自己疑神疑鬼好吧。不过这次合作,我家首席的意思是,必须以我五行学宫为主导。这次你们太一学宫,必须全力配合我们。”
什么?这是要倒反天罡了吗?
五行学宫居然要太一学宫配合他们?自古以来,两家学宫之间的合作,都是太一学宫占据主导地位,五行学宫充当配合的角色。
如今欺太一学宫处境微妙,竟连这个合作关系都要颠倒过来,简直是欺人太甚。
九秀大学士黑着脸:“这不可能!从来都是我太一学宫主导,五行学宫配合。贵宫这是要破坏规矩,本座绝不可能答应。”
水镜大学士正色道:“这是我家首席的底线,这条底线不答应,那合作就没得谈了。”
九秀大学士淡淡道:“没得谈,那么不谈也罢。你们五行学宫既然与虎谋皮,就好好承受一下泰坦学宫的霸道。他们敲诈勒索什么,你们乖乖奉上便是。反正你们有钱,花钱买个平安,神光这个软骨头想必也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