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正时分,以安亲王为首的百官终于看到了南晋摄政王的车驾队伍。
随着旌旗招展,摄政王的车队渐渐驶到眼前,没有想象中的宏伟壮观,所有人轻车简从。
即便是摄政王自己的马车从外观看也是朴素的如一般富户出行的马车。
文武大臣想着这位传奇般摄政王的资料上说他,行事随意,不拘小节。
原以为是情报有误,如今看到这副朴素的车架倒是信了几分。
安亲王作为东道主往前走了几步,听到车里传来沉重的咳嗽声,皱了下眉头,这位摄政王病了?
细作传回的消息说这位一向深居简出,除非必要,很少现与人前,是原本身体就不好还是一路劳顿病了?
车队的侍从打开车帘,露出摄政王带着微笑的脸庞,“有劳安亲王大驾了,本王拖着病体,不能下车见礼了,还望安亲王海涵。”
安亲王看着车内的摄政王心内一惊,这位摄政王年不足三十五岁,怎的一头花白的头发,虽是面如冠玉,温润有余,只是看上去身体孱弱的很,不似长寿之相。
压下心底的惊讶,安亲王在两方见礼后乘车带领车队缓缓入城。
程雅站在茶楼的窗口,看着摄政王的马车驶入,手指紧抓窗台,手心汗湿,从嘈杂的人声判断着马车里的声音。
程雅细细的感受马车里的声音,有阵阵咳嗽声传来,是他的声音,他病了,为什么病了,是巫术反噬吗?
摄政王赵明谦拳头抵着嘴唇咳嗽着,忽然感觉到一缕特别的注视,手指掀开车窗的帘子,露出一个缝隙,四目相对,是她,还是这般明丽,赵明谦嘴角微扬,一如之前站在梨花树下初相见。
程雅只觉心如刀割,怎会如此,正是青壮的年龄,华发早生,病体支离。
两人只是对望一眼,赵明谦便放下了车帘,不能让人注意到她。
程雅一手捂着胸口,面露痛苦,白术还在旁边叽叽喳喳,“哇,这摄政王怎么是个老头,可他的脸也不老啊,姐姐,你说他是养颜有道呢还是少年白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