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点点头,“只要他不说就行,他要敢胡说,我就干掉他。”
既然知道了缘由,程雅便放下了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吧,看看这个时允之打什么主意再说。
之后两天,时允之并没到书院上课,听李初说,他挨了二十鞭子,在家养伤。
程雅心说,这世家大族有什么好,家规比山还重,喝个酒就被打上二十鞭子,真是要命的家规。
这两天牧时家没有动静,程雅更加确定时允之不会说出她的身份,之前的担心也渐渐放下,她叫小柳帮她准备了两身一样的骑装,便到了约定狩猎的日子了。
卯时城门口汇合,寅时过半,程雅听着小柳的敲门声从床上艰难的爬起来,抬眼看着窗外灰蓝色的天空,心底哀嚎,一夜不睡也没什么,可半夜起床真是折磨啊!
简单梳洗过后,小柳赶着马车载着程雅去城门口汇合,远远听到时逸之的声音,扒开车帘一看,他穿了一身织锦大红骑装,骚包的骑在高头大马上,手里的黑金色的扇子在深秋寒霜中轻轻摇着,有一种自以为是的特别。
时逸之下马走到马车前,看着睡眼惺忪的程雅道:“程公子这是打算坐着马车去?”
他说着,回头看了眼不远处一群骑着高头大马的人。
程雅也拧眉,失算了,还想着能睡一路呢。
时逸之大喊一声“来人”,便有人牵来一匹棕红色骏马,毛色油亮,健壮挺拔,马头高昂,眼神中透着桀骜不驯的冷漠和蔑视。
时逸之指着马道:“就知道你没准备马,这匹是我专门给你挑的,你看看如何?这可是上个月边境部族新进贡的马,至今还没有人骑过呢!”
程雅看着那马的眼神,体态,的确是匹良驹,可是性子也倔得很,说没人骑过,怕是还没被驯服吧,这个时逸之,还真是有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