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宿宿将知画拉到一边,打探消息,“知画,年夫……我娘带了这么多东西回来,有给年巧月院里送过去吗?”
知画一头雾水,“小姐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她压低了声音,“夫人什么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她没找理由将二小姐打一顿就不错了,怎么会送东西给她?”
年宿宿咂咂嘴,好像也是。
林月蓉讨厌年巧月到什么程度呢?
年巧月一生下来就丢给婆子养在下人堆里,从来没关心过。
但不爽的时候会找人为难年巧月,所以年巧月是在挨打和辱骂声中长大的。
因为那些养她的婆子也不待见年巧月,常常当着她的面骂她的母亲是爬主人床的下流坯子,难产死了是老天有眼给的惩罚。
原主娇生惯养大的,不知道年巧月过的是什么日子,在林月蓉的耳濡目染下也开始讨厌年巧月,没有任何理由,只是理所当然认为母亲说的、做的都是对的。
也难怪年巧月会恨年宿宿,她恨林月蓉,恨这个家,这些恨都会加诸到年宿宿身上。
年宿宿没再问了,也没有让人给年巧月送东西过去,因为年巧月一定会认为她在炫耀或施舍。
不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也是一种善良。
院子里的十几箱东西都是林月蓉帮忙整理好入库的,年宿宿跟在一旁当个摆设,乐得清闲。
哪些要留下来用的,哪些要收入库房的,林月蓉一一过目,忙活了一个时辰才将院子清空。
年宿宿适时递上茶盏,扮演一个好乖乖女的形象,“娘,辛苦啦。”
林月蓉再累,有女儿这么一句话,觉得值了。
一个月不见,她总觉得女儿变了,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变了,所以还是按照以前的作风,规划好一切,女儿并没有表现出异样的情绪,还像以前那样贴心地奉上一盏茶,她胸口的大石终于落下了。
年宿宿暗暗松了一口气,得亏她有原主的记忆,否则惹怒了这个控女狂魔,还不知道要遭什么罪呢。
送走林月蓉,年宿宿将知画拉到一旁,打算再问问有关年巧月小时候的事,余光却瞥见院门外有个人影鬼鬼祟祟。
“怎么了小姐?”知画还不知道发生何事,小姐将她拉走,又忽然一脸警惕,什么也不说,搞得她也心惶惶的。
年宿宿将原本的话咽了回去,吩咐知画带两个侍卫从后门出去,绕到前院去将门口那人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