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不敢含糊,应了一声立马去了。
年宿宿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随手拿起石桌上的库房账本翻了又翻,嘴里喃喃道:
“翡翠坠子一对、银镯一双……”
很快,知画与两名侍卫回来了,押着一名婆子跪到她面前。
年宿宿卷起账本,双臂环胸,居高临下打量着这婆子,片刻后语气肯定地道:
“张婆子,你在我院外鬼鬼祟祟做什么?”
年纪将近六十,在东厢房偷偷摸摸,除了年巧月身边的张婆子还能有谁?
张婆子死乞白赖地笑着,晒得黢黑的老脸上一双深深凹陷的浊眼透露着猥琐,一笑那满脸皱纹便像被揉皱了的纸一样堆叠起来。
“大小姐,我哪里就鬼鬼祟祟了?这不听说夫人今天回来,我来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地方嘛!”
年宿宿扫一眼她发黄发黑的两排牙齿,顿时有些反胃,不动声色退后了几步,“是吗?当真没有别的心思?”
“当然!”张婆子一口咬定下来,笑得更谄媚了些。
年宿宿冷哼一声,这婆子当真以为自己不知道她什么心思呢。
每回林月蓉送东西到东厢院,她都装模作样在门口闲逛,那脖子恨不得钻进院子里来。
年宿宿没有戳穿她,敲打几句便放她走了。
张婆子如临大赦,脚下生风似地跑回西厢房。
张巧月没有年宿宿待遇那么好,可以一个人住一个院子。
她所在的西厢房只不过是西厢院中一间偏僻的小屋,但总比和仆人们住在后院的大通铺要好。
年巧月正做着女红,见张婆子大汗淋漓地跑回来,还以为是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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