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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宿宿醒来时,已是午时,秦君郁离开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
她翻身坐去,揉揉眼睛,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体感温度起码有32度,便知自己睡到中午了。
“知画!”一声掀破屋顶的喊声响彻东厢院。
知画忙不迭跑进房内,一个跪滑铲到榻边,“小姐有何吩咐!”
“殿下呢?走了吗?”
“辰时走的。”
她的心凉了大半了,“现在是什么时辰?”
“午时。”
年宿宿一头栽回了软枕里,生无可恋地哀嚎一声。
她明明做好早起去送秦君郁的准备了,可昨夜被玄机这么一闹,实在太累,便睡过头了,糟糕的是她忘记叫知画喊她起床了。
知画是个听话的,小姐说过,除非人命关天的事,否则不能喊她起床,人一定要睡到自然醒才能一整天充满活力!
小姐的话她一直放在心里!
“小姐,我见殿下今日离开时还是一如既往地冷着张脸,应该不会生小姐的气的。”知画试图安慰她。
年宿宿哼哼两声,知道秦君郁不会因为这些小事生气,她是在气她自己。
她挺想送送他的。
她突然想起来另一件事,又满血复活坐起身来,神神秘秘地看着知画,低声道:
“知画,庆王是不是没走?”
这话题转得太快知画有些懵,后知后觉点头。
年宿宿邪魅一笑,匆匆忙忙下地让知画给自己梳洗,然后朝西厢院赶去。
主仆二人跟做贼一样扒着西厢院的院门,探颗脑袋进去偷瞄。
秦奉天与年巧月就在院子里。
原本光秃秃的槐树如今长了些枝叶出来,正好挡去大部分阳光和热气。
树下的石桌上摆着文房四宝,年巧月坐在石凳上,秦奉天站在她身后,半弯腰,一手握住年巧月的手,一手压着宣纸,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
两人几乎贴到一起,年巧月的脸红得像年画娃娃。
隔得不远,年宿宿能听到两人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