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殿下好像要碎了

秦奉天神情认真,专注教她写字,“这个字是‘年’,年二姑娘的姓便是这个字。”

“王爷的字真好看。”年巧月的眼睛根本没看纸上的字,羞涩地左右乱瞟。

秦奉天哂笑一声,还从来没人夸过他的字好看呢,无论是父皇、太傅还是母后,对他写的一手字的评价异常统一:鬼画符。

前有皇兄秦君郁写得一手铁画银钩、渴骥奔泉的瘦金体。

后有皇弟笔下鸾飘凤泊、龙飞凤舞的草书。

秦奉天对自己的字实在不敢恭维,比他优秀的人还比他努力,那他努力还有什么用?

年巧月不曾读书练字,所以觉得他的字好看也正常,这满足了秦奉天一点小小的虚荣心,更愿意教她了。

年宿宿忍俊不禁,她曾有幸见过秦奉天的字,跟她得了帕金森的爷爷写出来的字差不多。难为年巧月能面不改色地夸他。

“这两个字,是‘巧月’,是姑娘的字。”秦奉天握着她的手,在纸上写下两个大字。

这下年巧月不仅脸红,耳朵也红了,“王爷,为什么要教我这三个字。”

她有些期待秦奉天会说出令人心动的话来,可秦奉天却没心没肺地答道:

“因为本王小时候学字时,太傅第一回教的,就是本王的名字。”

年巧月失落地“哦”了一声。

年宿宿有一种看直男撩妹的无力感,她将脑袋缩回去,揉着发酸的后脖颈,心里还是欣慰的。

只要秦奉天爱上年巧月,回去再跟皇后一提——他非年巧月不娶。

这样她的联姻危机不就解除了吗?

年宿宿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儿离开了。

知画越发看不懂小姐了。

……

东宫。

秦君郁坐在书案后处理堆积的公文,都是从御书房里送出来的,皇帝这几日头痛的老毛病又犯了,想借此锻炼一下儿子,便着人将折子送了过来。

这下轮到秦君郁头痛了。

皇帝真不是那么好当的,底下那么多张口等着吃饭,边境有豺狼虎视眈眈,可怕的是内斗也不断。

他手中那支狼毫,沾上朱砂随便一笔可能就决定了一批人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