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佩剑,往外走,结果还没出院门就看到一身着黑丝织金长袍的男人风尘仆仆而来。

“殿……”阿隼刚要开口,秦君郁三两下解了蝴蝶面具丢到他怀里,快步越过他朝书房走去。

面具下的脸面沉如水,眼神中透露着一股杀气。

阿隼不敢再问,拿着面具亦步亦趋跟上去。

“这几日加派人手盯着皇后和庆王。还有年姑娘那边,调一队影卫去暗中保护她,有什么事随时来汇报。”

“是。”

阿隼犹豫着要不要把今日发生的事上报。

年姑娘问起殿下了,殿下若知晓该很高兴吧?可当下这个氛围好像不适合谈论这些。

两人已走到书房门口。

阿隼想着事情险些撞上秦君郁的后背。

秦君郁回过头来,沉寂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露出几分疑惑,“还有事吗?”

阿隼:“属下已将年姑娘安全送回府。”

“嗯。”他点头,转身回了书房。

……

年宿宿这场病总共持续了六日,在第七日时,两个鼻子都通了气,喉咙不再发痒,她整个人才算是活过来。

东厢院因她病倒而死气沉沉,也因她痊愈而变得生机盎然。

知画抱着个食盒蹦蹦跳跳跑进东厢院,“小姐……”

她看到院里站着的人时立马收起了方才嬉皮笑脸的表情,恭恭敬敬地走上前行礼,“夫人。”

杨月蓉点点头,“小姐病好全了吗?”

知画答:“大夫说今日可以停药了,小姐的精神也比前几日要好许多,大概是好全了。”

虽然杨月蓉并不苛待下人,也很少有动怒的时候,但知画每回见她都觉得紧张忐忑,好像对上位者天然有一种恐惧,无论是夫人、老爷又或是太子和庆王,她都战战兢兢地应付着。

“小姐现在可在休息?”

“小姐今日精神头好,正在练字呢。”知画如实答。

杨月蓉睨了一眼她手里的食盒,眉头微微拧起。

知画连忙将盖子打开,露出里头的东西来,“夫人,这是小姐让我去买的芙蓉糕,小姐说喝了几天药,嘴巴里都是苦味,想吃点甜的。”

杨月蓉没再说什么,往年宿宿的屋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