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真让大地与山之王起义成功了,自己这个打响第一枪的能成为新世界的荣誉人类不?
路明非越满脑子跑火车就觉得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仿佛就要睡过去了一样...梦里喝太多睡着了?自己会再在梦里做一个梦吗?
“你快要离开了。”白衣男人看向路明非,点出了他现在的状态,说道,“记住,你梦寐以求的东西,往往会以不堪入目之景进入你的视线。你的敌人或许就在身边,我亦能感知。”
原本昏昏欲睡的路明非听见这一句话突然就睁大了眼睛。
喂喂喂!等等,什么叫你能感知?
大哥,你不是死了吗?尸体都在江底下泡发半年了好乏?你来一句能感知到又是什么鬼?不带这么还魂吓人的啊!大地与山之王都没找到,你青铜与火之王就大可不必诈尸来个强强联手了吧?
“我...去,老唐...你不是...”他话才到嘴边,眼前就一黑,意识消散了。
青铜的宫殿中,白衣男人缓慢地抬头,看着烛火后路明非消失的地方沉默了许久,再拾起玉觚倒下一串清流入碟,整个白帝城中唯存烈酒入碟时的淙淙潺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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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从床上弹射而起,就像腰下面压了根碳素钢弹簧,还没蹦到天花板上脑袋就撞上了另一颗脑袋,发出了极为清脆的砰响声,连带的是两声同步痛呼出的:“哎哟!”
路明非就跟翻身失败的咸鱼一样摔回床上捂着脑门闭紧眼睛满脸悲伤,他眯眼看了一眼床边,穿着一身墨绿色的校服梳着高马尾的夏弥一个屁股墩坐在地上,单手捂住额头也和自己一眼一副痛苦,但尽管如此她另一只手也稳稳地托住一个瓷碗里面的银耳羹没有洒出来半点。
“呃...师妹!?你在这里搞什么飞机?”路明非下意识问道。
“我还坦克嘞!应该是我问明非师兄你在搞什么飞机吧!”夏弥疼得龇牙咧嘴露出了一颗小虎牙,恶狠狠地盯住路明非。
“这是传说中的...夜袭吗?”路明非骤然心中一凛!
“夜袭不了一点!刚才是你袭击我吧!刚见面就要谋杀小师妹吗?亏我第一个来给你送银耳羹!”夏弥抱怨道。
“不对不对,师妹你怎么在这里,你也是被抓进来的?”路明非没去端银耳羹,倒是反应过来了夏弥出现在这里的不合时宜,立马显得有些紧张。
“没第一时间端起来碗狂吃,还算明非师兄你有点良心。”夏弥哼哼唧唧地把保温桶给盖上了,“我是来探监的!不是被抓进来的,我可是好学生,好不容易才申请到的探监资格。”
“探监。”路明非顿了一下,倒是觉得这词儿没用错,不过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等人被软禁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学校了?
“先不说这些,吃银耳羹,这才是我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夏弥端起银耳羹示意。
“咦?有银耳羹吃?你做的啊?”路明非回过神来后一听见家乡的甜品,立刻就有了精神。这几天吃的都是固定的学生餐,数不尽的猪肘子和吃不完的德国菜快把他嘴都吃腻歪了,现在有甜品送上门立马就抓住了他的心神。
“是啊是啊,有银耳羹!小火低温慢熬,还在高人的指点下加了点糖桂花,师兄你这份我还特地捻了点砒霜进去希望能合你胃口。”夏弥气鼓鼓地揉着未散红的额头,把装银耳羹的碗给递了过去,低头检查起了保温桶有没有被刚才的动作撞洒。
“还有探监送甜品的说法。”路明非接住碗愣住了。
“先不说这些,快吃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夏弥看出了路明非在思考,不等对方问出问题时就打断了话茬,并且示意了一下路明非生态仓的玻璃墙外。
路明非看了一眼外面,没见到人,但大概也懂夏弥这是在跟他传达有人监听不好多说话的意思。一边抱着疑惑,一边又美滋滋地端起了碗小口小口地抿起了甜滋滋的银耳羹...天大地大,干饭最大!吃饱了才有力气整理短时间内塞满了他脑子的巨大信息量。
夏弥看着路明非真就开炫,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也是相当的服气,干脆也就这么坐在床边托腮扭头看向周围的葱郁绿植和石水景说:“原本还担心师兄你们被关在全是大粪的小黑屋里,结果这么一看环境挺优美的啊!”
“好个屁啊,被人当动物关在动物园里能好吗?我刚来的时候还差点被一只蟒蛇给吞了。”路明非被一提这事儿就满肚子牢骚。
“啊?真有蟒蛇啊?”夏弥似乎被惊得一抖擞,四下张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