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已经给叉走了。”路明非叹了口气。
“细说是怎么一回事儿。”夏弥的好奇心立刻被勾了起来,路明非无奈也只能边炫银耳羹边跟她说起了之前这里面发生过的事情。
讲了好一阵子,路明非苦水也倒够了,夏弥意犹未尽地问,“师兄,你做什么噩梦了,反应这么大,总不会梦见被狗撵了吧?”
“没...”路明非随口说道,“先不说我的事情,你是专门来给我送吃的吗?”
“哇塞,师兄别把气氛搞得那么暧昧好吗?”夏弥捂脸,“我之前不是都说了吗,你这才只是第一趟?”
“我不是这意思...”路明非埋脸干银耳羹的动作更大了,吨吨炫完后递碗竖起大拇指,“再来一碗。”
“牛。”夏弥对路明非的食欲表示佩服,接过碗打开保温桶。
“你第一个给我送不就代表你心里有师兄我嘛。”路明非假惺惺地试图拉近跟学妹之间的关系。
“啊对对对,师兄你说的都对,我可稀罕明非师兄你了。”夏弥瘪着嘴,没提自己第一趟跑这儿的根本原因。
“我原本还担心你会不会被虐待担心得要死,结果一来就看见你睡得跟死猪一样,没心没肺的,难怪你做噩梦!一定是遭报应了!”
“你可别胡说啊...”路明非面色有些古怪。
“所以你到底梦见什么了?不是被狗撵,那就是被撵成狗咯?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呗。”夏弥递过去又一碗银耳羹。
路明非舔了舔嘴唇上银耳羹的甜味,有些迟疑,到现在他已经大概回忆起梦境里的所有事情了,但越是回忆得清楚他内心里就越是惊悚,背后甚至都流了些冷汗——他有些分不清那到底是梦境,还是自己在另一个地方真实遇见过的事情了,因为那一切都真实又具有逻辑,完全不像是梦境。
“不说这个,不说这个。”路明非下意识拒绝分享,一口吨完银耳羹,摆手说,“再来一碗。”
“哇塞,你是猪吗?这是最后一碗了啊!我之后还得去给楚师兄和晓樯师姐送呢!你吃完了他们两个吃什么!”夏弥接过碗咋咋呼呼地说道。
路明非心里一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嘿嘿笑着说,“多吃一碗嘛,就他们两个吃不了多少的,楚子航节食,苏晓樯不能吃甜的吃太多,当然剩下的就由我来解决咯!而且师妹你手艺这么好,不多吃两碗简直可惜,毕竟之后可能就吃不到咯。”
“哼哼,算你会说话。”夏弥再递了一碗银耳羹过去。
“啊对了,师妹,最近已经习惯学校的节奏了吗?”
“没呢没呢,高数课难得要死。”
“高数啊!我也特讨厌高数!跟天书一样,还好刚开始有人帮我补习,师妹你也可以找熟人补习啊。”
“找了找了!不劳烦师兄你操心了。”
“哦?那人技术如何啊,细说细说...”
热带雨林生态仓的角落,葱郁植被后的监控头将两人一来一句的对话忠实地传递到了这栋建筑的另一个房间里。
在电脑桌前坐着的调查团团长安德鲁则是一脸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两人拙劣的递话现场,也没有要去制止的意思,反倒是兴致盎然地拿了一片薯片丢嘴里。
而在安德鲁专心盯着电脑屏幕里的两个相声演员递话表演时,在他忽略的角落里,关押着邵南琴和夏望的比逊楼走廊的监控屏幕右上角的时间忽然停止了,在数秒后再度正常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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