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蘅芜自是不愿,然后,萧言舟就摇了摇那铃铛。
狗皇帝,威胁她!
她愤愤盯他,后者非但不怵,还又摇了摇铃。
为了能有一个安生的白日,谢蘅芜选择暂时屈服。
她背过身去,将锦被拉下。
哪怕有了最亲密的举动,可于光亮之下与他坦诚,她还是几多不好意思。
说到底,她也才刚过完了十八岁的生辰。
幸好萧言舟说到做到,说是为她穿衣,便只是为她穿衣。
系上带子时,有些粗糙的指节不可避免地碰到她后腰处,令她轻颤了一下。
萧言舟瞧在眼底,末了,相当坏心眼儿地在她腰窝处一划。
谢蘅芜低呼一声,扭过身瞪他。
这衣裳穿得并不算快,萧言舟磨磨蹭蹭的,总是试图给自己些好处。
谢蘅芜没忍住,打了他好几回。
“陛下要带妾身去做什么?”
终于穿好衣裳后,她坐在妆镜前,拿着簪子在发上比划,一面问道。
萧言舟应一声,俯身将她自后罩住,手掌越过她手,选了一支发钗。
“去皇陵。”
他说着,将发钗往她发髻间戴去。
“皇陵?”
谢蘅芜不免疑惑:“今日是什么祭祀的日子吗?妾身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着?”
“不是。”
当然不会有消息,是他一时兴起罢了。
自从岫书苑与太学合并后,有几个贵女便退出了,倒是崔露秾,还相当执着地待在里头。
崔左丞顶着莫大的压力,三天两头便上折子参此事。
折子被烧了一回,他便再递第二回。
简直阴魂不散。
顺便还联合了许多老臣,搬出先帝来与他施压。
萧言舟生平,最厌旁人以先帝或是崔太后的名义来催逼自己。
他本就不满,加之抱着逼迫崔太后尽快动手的念头,便有了今日这主意。
萧言舟原先想瞒着谢蘅芜自己去的,可想到不久前两人说过的话,他最终决定还是将她带上。
“你不必出现,跟着霍珩就好。”
“他会将你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