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知县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官,一心想查出真相,于是让张县尉带着衙卫去查案,可刚查出些眉目,前任知县的独子,便被人绑架了。”
“绑匪写了个交付赎金的地址,正是在邕州城外。前任知县带着人马匆匆赶去,却没见到绑匪。倒是那位王爷派人来迎他,说是顺手救下小公子,如今在王府正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彼时县令大人不疑有他,赶紧去王府叩谢大恩。就此接上独子回府。”刘主簿说到这里,再次叹了口气。
“可谁知一回来,县令大人便腹痛难忍,吐血如升,肚子胀得像皮球一般。找了许多郎中,都瞧不出个所以然。后来,有人提醒他,去找个巫医试试。结果巫医一看,说是中了蛊,此蛊该是配合用了某些黑巫咒术,除了下蛊之人,谁都解不了。”
“知县大人这才想起去王府时,那位大人物说的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如今想来,大约就是警告。”
“没奈何,只好命令下面的人不再追查。案子刚停止查探,知县大人便一夜之间恢复如初。从此,他三缄其口,再也不提这事,草草往上报了个理由,便作罢了。”
“一停查案,便痊愈了?”上官瑾手指敲了敲桌面,沉吟出声,“那他身边人中,必有眼线,甚至,根本就是下毒之人。”
“大人英明!”刘主簿眼中闪过一丝赞叹,“大人可能猜出,此人是谁?”
“那就要看,前任知县出事,谁得益最大了。”上官瑾不置可否,“一步之遥,近在咫尺的人,嫌疑最大。”
刘主簿重重点头,“大人一语双关,切中要害,老朽佩服!”
“确实如大人所言,此人正是距离知县大人一步之遥、近在咫尺的廖县丞。”
知县和县丞的关系,就相当于正职和副手的关系。平日里重大决策,知县都要和县丞共同商议后再做决定。
因而,前任知县和廖县丞不仅官位上是近在咫尺,平日里相处时,也是形影不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