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瑞把茶杯往桌上一搁:“不喝了,都喝了两壶了。”
“那我给您捏捏肩。”
“行了行了,你别忙活了,你坐下,我有事问你。”
迟挽月收回手,坐在他对面:“怎么了爹?”
“我听说那个程婉跟清倌人寻欢作乐,让不少百姓都看了热闹,是不是你干的?”
迟挽月大大方方的承认了:“爹,您不是说了吗?我睚眦必报,程婉那么害我,我铁定不能让她好过啊。”
“你啊你。”
迟瑞指着她,一副想生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迟挽月眨了眨眼睛,这不正常啊,老头怎么这么生气?
还没琢磨出来原因,迟瑞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说话的时候嗓门大如铜锣,兴冲冲的:“做得好!不愧是我的女儿,那种人就不能便宜了他们,你不知道,阿宝,今天在朝堂上,程济远那个老匹夫蔫的缩着脖子,一个字都不敢说。”
迟挽月放心了,这才是她爹嘛。
“都是小意思。”
迟挽月得意洋洋的,伸手拍了一下迟瑞的肩膀:“爹,你都多大人了,还玩这种,有意思没有?”
“你爹我老当益壮,这胳膊腿的都还硬朗呢。”
说着话,迟瑞还给迟挽月耍了几下拳脚功夫。
看他这样,迟挽月忍不住笑道:“是是是,演的特别好,我都没看出来。”
迟瑞摆了摆手,转身坐在座位上,伸手递给迟挽月一封信:“行了行了,不跟你说笑了,你看看这是什么。”
迟挽月伸手接过去,打开看了看,脸上忽然出现了欢喜情绪,眉眼舒展,声音跳跃:“祖母要回来了,太好了。”
“好什么好?你再仔细往下看看。”
迟挽月敛起笑容,接着往下看了几行,抬了抬眉梢:“我给阿昭下聘这事,祖母怎么知道的?”
按理说祖母一直都在寺庙清修,也没什么人或者事情去打扰她,而且还是在长京城外,怎么着也得半个月才能回来呢。
“谁这么无聊,大老远的跑过去跟祖母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