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吃饱了撑的。”
一个淡漠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楚怀夕侧目,发现向来不问世事的段长暮竟然也凝望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
楚怀夕不知为何,忽然觉得他与段长暮在此刻,陡然生出了一缕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悲凉气氛来。
他情不自禁地揽上段长暮的肩膀,惺惺相惜地开口问道:“段兄,你是不是也觉得苏兄此举太不仗义了?”
“关我何事?”段长暮拍开他的手,神情莫名地问道。
“毕竟从前,苏兄鞍前马后跟着的人是段兄你啊。”
“那都是他一厢情愿,本就跟我没关系。”段长暮冷哼一声转身要走。
“段兄,你就别逞强了,”楚怀夕用一副了然的神色朝他笑了笑,“此前眼见苏兄跟着你忙前忙后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的心情。”
段长暮懒得再与他讨论此等毫无营养的话题,头也没回地往自己坐席走去。
谁知楚怀夕仍旧不依不饶:“你还不承认,你若不是心里失落,为何要去窗前看他二人?”
“我是去看这雪得下到什么时候,影不影响我散学回家。”
楚怀夕看了眼他眼角眉梢淡漠到极致的神情,知道段长暮并不是口是心非,心情又再度陷入了低谷。
原来只有他一个人会怀着这样的心情吗?
楚怀夕颇为无奈地坐回了自己的席位,心乱如麻地翻开眼前的书本,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也不是愣头青,自然明白此刻对苏平河怀着怎样的心思。
只是……若他是个女子也就罢了,便是他心里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好歹也能勉强上门去提个亲。
可他偏生是个男子。
这叫人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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