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河看向她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杜夫人想必知道户部尚书是在下的二叔,为何还非得点名要在下前来?难道不怕在下包庇自己的二叔?”
“妾身敢叫苏大人前来,自然知道一些内幕……比方说,下令绑架苏大人的幕后主使,正是这位身居高位的尚书大人!”
苏平河有些诧异:“夫人如何得知此事?”
“妾身知道的,远比苏大人知道的还要多得多。”杜夫人起身朝苏平河盈盈一拜,“如今,妾身最大的诉求就是能保证自身和孩子的安危,只要苏大人能做到,妾身就可以把手上掌握的所有罪证都交给你。”
“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司务,杜夫人为何觉得我有这个本事,可以保你安全呢?”
“就凭苏大人被绑架当晚,全京城都下了戒严令,三司的人马,包括巡防营在内,无一不在外寻找苏大人的下落……”杜夫人道,“想来就算苏大人无甚厉害,那负责找苏大人的人却有不容小觑的本事,护住区区妾身和孩子,理应不在话下。”
苏平河欣赏地看着她:“杜夫人倒还算有几分眼光。”
杜夫人正暗自欣喜之时,忽然又听得她说:“只可惜,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
杜夫人瞳孔猛地一缩:“你说什么?”
“杜夫人若真像自己所说的那么厉害,手上把握着我二叔的罪证,又如何还能活到今天?”苏平河忽然笑了起来。
她的笑容里带着些许少年人的爽朗,丝毫不见阴霾。
“以我二叔的本事,连身在都察院大牢的杜大人,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更何况……手无缚鸡之力的杜夫人你?”
杜夫人的身体抖了抖,张了张嘴没有反驳。
“说吧,”苏平河朝她眨眨眼,“我二叔叫你来诓我,目的何在?”
杜夫人摇了摇头,声音里带了一丝哭腔:“我哪里知道……他昨日忽然找上门,以我两个年幼的孩子相要挟,非得逼我将你骗到近郊的宅子里去……”
苏平河倒也没想到,这个杜夫人这么快就能承认,一时有些错愕:“近郊的宅子?”
“原本的计划就是这样,让我带你去近郊的宅子找罪证。”杜夫人的眼泪流了下来,“我真的不想做这样的事……你发现了也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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