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河到底还是放心不下,这日散值后就去了温月阁。
可惜扑了个空,温文和温芮竟然都不在。
这下苏平河心里更没底了,几乎睁着眼睛度过了这一晚。
翌日,吴庸派人来找她,她强打起精神,与吴庸约在了一个隐蔽的茶馆里相见。
“二爷近日与梁国通信十分频繁,我试着找了下规律。”吴庸小声说,“每过十日,他们都会在云夜楼委托中间人,将信件传递到二爷手上。”
苏平河拿食指轻点桌面:“有办法偷梁换柱吗?”
“几乎没有这个可能。”吴庸摇头叹息了一声,“二爷行事谨慎,每每拿到信件都是当场看完后就地焚毁,而二爷交给中间人的信件又另有渠道,我还尚未摸清。”
“传递信件的人每回都不是同一人吗?”
“这倒不是。”吴庸说,“许是找个信得过的人也绝非易事,最近送信的,一直都是一个年轻女子……只是那人轻功了得,每回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想要抓住她几乎难如登天。”
苏平河皱紧了眉头:“你把这人的样貌特点画出来,我来想办法。”
吴庸于是提笔开始在纸上作画。
他毕竟是苏宴海身边最得力的幕僚之一,基本才华也算得上是佼佼者,画上人身形纤瘦容色清秀,很是栩栩如生。
苏平河收好画,将百毒散的十日解药给了吴庸:“有劳先生了,事成之后,我定嘱咐方大夫全力医治令嫒。”
吴庸摆了摆手没有说话,转身没入了人潮之中。
苏平河拿着画去修罗殿找玄墨帮忙:“我想要这人手上的一封信。”
彼时玄墨正斜躺在他的宝座上闭目养神,闻言半眯着眼睛瞄了画中人一眼:“怎么就找上本殿了呢?”
“因为我认识的人里面,就属玄殿你的轻功最好了。”
还有个原因苏平河没说,就是玄墨长得华丽又美艳,颜值直逼云夜姬,在云夜楼那种地方出没毫不违和。
玄墨挑了挑眉:“可本殿凭什么帮你?”
苏平河知道他吃软不吃硬,只笑眯眯地给他画饼:“你有什么要求,我帮你去跟楼主提。”
“本殿什么要求也没有。”
苏平河无奈,只好商量着问:“那不然先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