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是来向阁老请罪的。”段长暮是何等的人物?什么时候在苏淮胥跟前自称过晚辈?
苏淮胥自然也是满脸错愕。
要知道,如今苏家隶属奕王麾下,段长暮若有意与苏家交好,太子党只怕要坐不住了。
“不敢当不敢当,安国公此话怎讲?”苏淮胥连忙起身与他见礼。
“平河在边疆受了不少苦,几次命悬一线……都是晚辈没能保护好她。”段长暮恭敬有礼地答。
苏淮胥觉得这肯定是场面话,虽然弄不明白段长暮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还是客客气气地说:“保家卫国本就是每个大齐男儿的使命,便是为国捐躯也是苏家的荣耀,安国公言重了。”
段长暮闻言有些不悦,但还是收敛神色,与苏淮胥共饮了一杯。
段长暮离开后,苏淮胥的幕僚凑过来分析说:“听说安国公一回来便跟圣上表明心迹,说自己看上了苏家的小姐,今日刻意来与阁老交好,没准是为了这事。”
苏淮胥明显不信:“苏家待字闺中的也就只有溪宁一人了……安国公从前根本瞧不上她,怎么忽然转了性子?只怕还另有所图吧?”
“无论如何,若是苏家真能与安国公联姻,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苏淮胥沉吟不语,眼神在段长暮周遭来回打量个不停,却始终看不穿他的真实意图。
段长暮刻意去向苏淮胥敬酒一事不光叫当场的太子心中警铃大作,连镇国公也骤然变了脸色。
原先宫里传出消息说段长暮有意解除与镇国公府的婚约,他还不信,眼下看来,倒并非空穴来风。
他想了想,也提起酒壶往段长暮跟前而去。
两人眼下虽然是平级,但段长暮的这个爵位却是切切实实手握二十万禁军的实权国公爷,镇国公自然不敢倚老卖老,言语间给足了面子。
“安国公今日凯旋回京之时,老夫和晚意都去城门口瞧了,真是颇有当年段老的风范啊。”
段长暮站起身,脸上带着一抹淡然:“祖父雄才大略,有气吞山河之姿,长暮岂能及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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