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昊知道她说得在理,语气便和缓了不少。
柳如霜连忙回到西屋,将飘着药香的屋子关上了门。
那份药香浓郁,也让凌天昊相信她确实是个医者。
只不过仍很好奇,这满屋的药香,又是如何做成送到他面前时却全无药香的药丸呢?
……柳如霜又在软榻上盘腿而坐,灯烛并未放在小几上,而是放在不远的妆台那边,被铜境对着使光芒更亮。
她的身影落在窗子上,院中的人都能看见她一直在伏案写字,时而作思索状、时而半天纹丝不动。
凌天昊难得能起身就不愿意太快躺下,于是由手下扶着走到了院子里。
他是昏迷中被送进东屋的,这时候才能看清楚现在身处何处。
而六顺和许家兄弟也过来在院中向他行礼。
见他们行的大礼,凌天昊就知道他们是自家弟弟从京城带出来的人。
只不过无论他问什么,只要涉及弟弟的,他们就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他想要发脾气,手下连忙恳求息怒,想到自己还有伤在身不能使伤势加重,只得忍下。
叹了口道无奈道:“罢了,这些年你们不离不弃随护在他身边,是你们的忠心,也是他的福气。”
“等他回来,不管多晚让他来见我。”
最后搁下这句话,他便转身回东屋去休息。
……子夜时分,林天良回来了。
他带着一行人先到铺子那边安置马匹。
毕竟是自家的地方,这么多人、这么多裹着厚布的马不说悄无声息,也不用惊动旁人。
之后他带着从客栈带出来的那一人翻墙回到客栈。
许家兄弟这边和另一批人立刻出现好几个,见是他回来了立刻行礼,但没有立刻说话,以免让人听见。
“我媳妇儿可好?”林天良往院中走时低声询问许家兄弟。
许家兄弟没有说话,却是齐齐将手往西屋一指,窗子上映着的身影仍在忙碌着。
这时许承言将柳如霜在做的事还有那位爷交代的话,都轻轻说了。
林天良点头,让他们给自己打热水来梳洗,又让另一人先去东屋看看情况。
他们这一行办的事情,可以先行禀报。
那人连忙去了。
林天良直接在窗下轻咳了一声,喊道:“霜儿,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