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安找到了人,却也不敢就这样把她带回府,只在外面找了个院子将她安置好,找了柳大夫帮她验了伤,眼看胤禛下朝的时辰快到了,这便先行赶了回来。
“谁干的?”胤禛沉声道。
魏长安摇了摇头:“许是一些地痞流氓干的。奴才赶到的时候,那屋子周围已是一个人影儿也见不到了,奴才让人将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
“继续查!”胤禛拧起眉头,想到乌拉那拉氏的境况,眼里的忧色更重,“木槿的事情先不要跟文瑶说。”
“可福晋若是问起,奴才可是该先编个谎话安抚一下福晋?”魏长安想起木槿的那副样子,只怕是很难让她彻底好起来的。
胤禛沉吟了一会儿:“嗯……你就告诉她,已经找到木槿了。只是她当时乘坐的马车受了惊吓,横冲直撞的将她甩出了马车,导致她受伤严重,昏迷不醒,索性被一个好心的百姓给救了性命……大夫说她身子多处骨折不宜移动,所以暂时回不了府,想必至少要休养个把月才能好起来。”
魏长安抬眼看了一下:“若是福晋要出府去看木槿姑娘,奴才该怎样拒绝?”
“你只便告诉她,木槿需要静养,大夫说木槿若是此番养不好身子,容易落下残疾。她若是去了,少不得哭哭啼啼的,若是惹得木槿伤心只怕动了精气更伤身子。”
“喳!”
“这番托辞我会先去跟她说一遍,她若再问你,你也这般回她便是。照顾木槿之事,你要安排妥当,若是有人走漏了风声,你看着处置。”胤禛心头的一口气终是放了下来,眼下木槿已经找到,且当走一步看一步了。
胤禛到了祥和殿还未走进去,便听到乌拉那拉氏在嘤嘤哭泣,时不时传来良辰的轻声宽慰。
他敛了敛心神,深吸了一口气,装作很高兴地走了进去:“这是做什么?一大早地又哭哭啼啼?木槿若是在,又免不得要忧心了。”
福晋听到他的话,忙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子,泪眼模糊地急急走向了他,差点儿不小心摔了:“可是找到木槿了,她怎么样了?可……出什么事儿了?”她说着便往胤禛身后看了看,没有看到木槿的身影,心里的失望顿时又重了一分。
“嗯,找到了,在一个百姓家中找到的……”因为事先便好了谎话,所以胤禛说起来倒是有板有眼的,着实看不出破绽。
乌拉那拉氏紧紧地握着胤禛的手臂:“贝勒爷,让魏长安派了人好生照顾她,不……不不,他一个男子,怎么懂得怎样照顾人,还是让我屋里的人去吧,她们跟木槿熟,自是更懂怎样照顾她。香雪!香雪……”
胤禛抬手捂住了她的唇:“我自是都安排好了,你连我都不信吗?你这儿本就缺了得心之人,都走了你可怎么办?你还是顾着把自己身子养好吧,等木槿回来了,你若是还是这样一副病弱的模样,她忍不得又要亲自跑出去抓药,你可放心?不得再哭了,真把眼睛哭瞎了,那可怎么办?”
乌拉那拉氏心里悬了两日的担忧终于落下,只觉得一直紧绷的脑子此刻终于得闲,蔫蔫儿地只想好好歇息一番。她伏在胤禛怀里,一个劲喃着:“贝勒爷定是要请了最好的大夫将她治好,木槿便是奴婢的好妹妹,贝勒爷一定要让人治好了她……”
“好,好……”胤禛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心里的不祥之感隐隐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