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曾经的欢好,他忘了

昭阳殿 棉花花 1227 字 4个月前

白若梨从袖中摸出绿松石来,向中年男子道:“你识得此物么?”

中年男子点头。

白若梨又问:“你可还记得,这另一枚绿松石,你给了何人么?”

中年男人茫然了。

乌兰见状,心内替额吉有七分不平、又有三分急切,掏出自己那枚绿松石,问道:“你为什么留下东西,又走了?”

中年男子更加茫然。

白若梨和乌兰齐齐看向他。他忽然有一种害怕露馅的慌张。

诚然,背后之人做了周详的准备,将白家的一应事由查得清清楚楚。他是有备而来。但,横插进来什么另一枚绿松石的事,他是真的不知道。另外一个年轻女子,与真的白云霄之间有何瓜葛,他更是不知道。

不知,便不能随意开口。这一点,他还是懂得的。

否则,演了半日的戏,很可能就功亏一篑了。

他演得自己都险些当真了。眼看着,他已经得到白若梨的信任了,万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

他心内有了主意,随即,双眼一闭,昏倒在地——

刘恪一边扶他,一边向乌兰道:“昭阳,为兄尚未来得及告诉你,此人身患重病。在南地,为兄请医人为他号过脉,他肺疾颇深,且勾着陈年旧伤……”

白若梨思及父亲一把年纪,在乱世中颠沛流离、在敌邦为奴之苦,不禁酸楚,把怨减了几分,道:“且扶他进内室吧。”

刘恪将中年男子扶到内室的榻上,不多时,宫里来内侍传唤,说及昭烈太后忌日要到了,按惯例,内侍监诸事要请中宫之命才得办,是以,请皇后娘娘回宫。

乌兰应了。

内侍告退。

天色暗沉,内侍走后,乌兰想了想,看了看榻上的中年男子,向白若梨道:“姐姐,他似是受了什么刺激,精神不大好。那些话,暂先别对他提了,若是激他出了什么好歹,岂不是你我姊妹的过错。”

她宁愿是他精神受了刺激,记忆出现了空白,也不愿是他真的全然忘了额吉。

白若梨点头,从柜中的小匣子中,取了些白参,欲去煎汤。白参,适补元气,归肺,脾经。

乌兰见她有所牵绊,轻生之念消退了些许,放心不少。

辞了白若梨,乌兰同刘恪踱至檐下。

“七哥,这次寻人,有劳你一路奔波。”乌兰拱手道。

刘恪一如既往地笑得潇洒落拓:“与昭阳救命之恩相比,不算什么。”

他手下的兄弟过来,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他向乌兰道:“昭阳,帮内刚重建没多久,眼下有事要处理,为兄得赶回去了。你多保重。”

“这般急?”

“是,耽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