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年犹豫,察言观色,敏锐地察觉出,陆大人有点来者不善。
如果他直接说出李家的李居逸,恐怕给李家招惹麻烦,毕竟李修结束丁忧之后,还在千方百计谋官,进展不太顺利。如果陆大人不怀好意,再从中作梗,无异于给李修的谋官之路雪上加霜。
唐风年不愿连累李修,于是客客气气地抱拳施礼,和煦地微笑,诚恳地说:“陆兄,请见谅。”
“这亲事是由我全家商量出来的,为了确保顺利,所以不能向外声张。”
“唐某虽然为官,但一回到家,就免不了惧内。以前在成都府那边,男子惧内,就被戏称为粑耳朵。”
他为了保密,真是豁出去了,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面子,自称惧内。
要知道,在酒桌上,在别人口中,惧内可是妥妥的大笑话。
此时此刻,陆大人端着酒杯,盯着唐风年,眼神炯炯,琢磨唐风年说这话的意图。
是真话,还是谎话?是不是故意搪塞?
思来想去,他决定姑且相信唐风年,毕竟惧内不是什么好名声,世间没有男子不爱面子,特别是当官的,面子和官威属于并驾齐驱,缺一不可。
不过,他并不打算善罢甘休。唐风年不肯老实交代,不代表他没有别的途径去获知秘密。
毕竟,他手里有神通广大的锦衣卫。
这场饭局,唐风年吃得小心谨慎,食之无味。
告辞离开之后,他长舒一口气,但心里依然没有完全放心。
因为陆大人表现出来的“侵略”、“霸道”和“志在必得”倾向,令他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