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风年的潜意识里,自家闺女的亲事必须由自家做主,最后由乖宝自己定夺,轮不到外人来施压,或者来抢,来巧取豪夺。
他忽然很庆幸,幸好自己如今做到三正品高官,拥有权势,自己可以保护闺女,不至于像多年前那样,因为小衙内觊觎赵宣宣而担惊受怕。
当年,面对小衙内的嚣张跋扈和登徒子行径,赵宣宣只能故意扮丑,画丑眉毛,画媒婆痣,画麻子,画那种像喝了鲜血一样的大红唇,尽量躲着那个瘟神。
当时,唐风年就暗暗发誓,自己必须做到有权有势,当上比县太爷更大的官儿,要保护全家人,不能让别人欺负自家人。
如今,他做到了,但似乎还不够,因为放眼京城,有些人比他更有权有势,比如他今天烦恼的来源——锦衣卫指挥使陆大人。
他怀着沉重的心思,眉头难以舒展,回到大理寺官衙。
石师爷看出他有烦恼,于是关心地询问:“风年,何事苦恼?”
唐风年避开外人,把陆大人和自己的谈话告诉石师爷。
石师爷暂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眼睛往外瞪,过了一会儿,他才想通,说:“乖宝是掌上明珠,出类拔萃,别人生出觊觎之心,再正常不过。”
“除非名花有主,否则门槛注定要被媒人踏破。”
“当初,宣宣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乖宝至少比宣宣更幸运,以你目前的权势地位,只要自己不作死,不送出把柄,官位稳稳的,就不用惧怕陆大人。”
不愧是师徒俩,想到了一块儿。
唐风年点点头,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免得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