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于原野曰壮，兵甲亟作曰壮，屡征杀伐曰壮，武而不遂曰壮……”

朱雀：“”

“克定祸乱曰武，保大定功曰武，威强敌德曰武……折冲御侮曰武，刑民克服曰武……先帝之武，当无争议。”

争议忽然就停了，每个人都看了他一眼，闭上了嘴。

但很可惜，在夏迟迟唐晚妆这对儿面前，一切无所遁形。规训的反对都还没开始，就先被唐晚妆堵没了：“昔者武曌改国为周，亦是新朝，太宗高宗仍列其庙，此德也。陛下虽改朝，血脉尚在，不可负不孝之名，当以先帝之礼归葬。凡言不是者，不孝也，欲致君王负骂名于苍生，不忠也。当逐之朝堂，永不叙用！”

朱雀七窍生烟。

“在国逢难曰愍，使民折伤曰愍，祸乱方作曰愍……”

这比宣布赵长河是丈夫可漂亮多了，否则难免变成与臣争夫，实在难看至极。如今唐晚妆刚刚说过自己立誓不嫁太子不为皇妃，现在呢？他又是皇储了……

赵长河：“……”

卢建章：“……”

夏迟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君臣对视，都有了一种棋逢敌手的恶意。

“乱而不损曰灵，不勤成名曰灵，死见神能曰灵，极知鬼神曰灵……”

“此三者皆有可取之意，诸君议之？”

朝臣们眼观鼻鼻观心，默默看戏，那边朱雀早就在反唇相讥：“所以这是开国之典还是伱唐首座的议亲之礼？”

老子还没说话呢……这不忠不孝就已经扣完了。

赵长河看着“极知鬼神”“死见神能”，别人看见这个想的是老夏眼里只有神魔，可赵长河忽地就想到老夏最后说可能灵魂回去了……他怔怔出了会神，第一次在争议中发出了自己的看法：“灵吧。”

既然礼按先帝，谥号总不可能再给美谥，那还换个屁代，真是自欺欺人掩耳盗铃，一个相对公正的评价还是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