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玉终于露出悲伤的神色:“……很好”。
我猛的想起了陈安俊:“你们是不是还有同伴遇难了?”。
他盯着我:“……五哥的人在追踪白狐的时候失踪了,你要是知情,就告诉我方位,我们立刻派人去清理”。
我说在我们那儿的南城看守所附近,已经有很多人身体出现了问题。
看着他快速离去的背影,苏欣晨想不通:“这个人真奇怪,追了咱们两天,就这样走了”。
她已经准备好了打一架。
“报仇心切,先去报仇了”。
“我觉得他是怕打不过咱们,不想丢人现眼”。
“他好象有话没说完”。
陶木春认为他还会回来。
一路上都是掉队的小老鼠,为了避开白衣卫,我们尽量绕过鼠群途经的地方,在一座办公大楼的附近,苏欣晨说她听见有人在呼救。
呼救声来自一个地下停车场。
刚转过去,第一眼就看见管理员半躺在地上、靠着墙,入口处满地的老鼠屎,红绿色的老鼠屎。
空气浑浊腥臭,却能闻出一股若有若无的花香,仿佛白英珠嘴里呼出来的气息。
我立即让女孩们屏住呼吸,飞快的倒车,不能再往里走了,除了陶木春,我们谁也受不了这个味道。
而且这个呼救的人很可疑,能在这种环境里保持清醒,还能高声呼救,不是白衣卫还能是谁?。
“我下去看看,你们在路口等我”。
陶木春犹豫了一下,硬把我从驾驶座挤下去,挂上档,慢慢开进昏暗的地下通道。
“你姐姐又疯了”。
我冲小妹摇头:“真把自己当圣女啦”。
一刻钟后,随着轰鸣的引擎声响,五菱面包飞跃而出,后面跟着一群红通通的大老鼠。
和刚才的老鼠不同,这些家伙秃皮无毛,身上皱巴巴的,跑的飞快。
陶木春一把打死方向盘,从绿化带直接穿了过去,留下股股黑烟不见了,直到又过了一刻钟,这才回来。
已经没有了老鼠的踪影。
车里凌乱不堪,除了几只死耗子,竟然还有个正在昏睡的小女孩。
“是白衣卫吗?”。
“是”。
她是在负一C区发现那三个白衣人的,疯狂的老鼠把他们逼到了角落里,最前面的那个人好象腿断了,坐在地上,手里甩动着一根细长的皮鞭子。
一支支老鼠被打飞,绿血四溅。
“他身后还有两个人,一个抱着这个小女孩,另一个人一动不动”。
她在一动不动这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就象白英珠在北城开发区的时候一样”。
郝心儿!不知道陈安琪是不是和她在一起?。
“他们见了我很吃惊,似乎没想到我还能站着,当时情况紧急,就想把孩子抛给我,让我带她走”。
有几只老鼠已经跳到了白衣人身上,啃咬的血肉模糊。
陶木春直接开车轧了过去,那种“噼哩啪啦”的辗压声,现在想起来还起鸡皮疙瘩呢。
轮胎上治满皮肉和红绿色的血,她捏着鼻子,把车里的死老鼠往外踢。
吃欢喜花长大的老鼠,老鼠中的白衣卫。
也许,在它们眼中,白衣卫和欢喜花都是一种东西,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