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当家的都被人绑了票,还吹呢”。
“哥,你心里是不是有鬼?瞧你那样子,不象是替师父着急”。
小雅撅着嘴:“那女的你认识?”。
“傻妹妹,我是替你着急,万一胡大志人间蒸发,你爷爷的事还怎么查?”。
我发觉自己有点失态,深呼一口气:“……假设是他指使的,又是谁动的手?如果不是,也能从他嘴里得到一些线索,毕竟你爷爷在出事前和他接触过”。
俩人之间的恩怨只有他们自个儿明白,其中也许还牵扯到小雅的母亲,胡娇仪。
小雅低着头,不吭声。
我困兽似的在原地转圈,猛的站住:“张阿婆怎么跟你说的?”。
“哦”。
她恍然醒悟:“我差点给忘了”。
张阿婆听说过张巧人,但所知有限,这个人就象飘落在山涧的树叶,转瞬即逝。
胡仙方死后很多年,消息才传回同益城,张鹿子从来没见过这位师祖,有心的话,在堂前供奉个牌位,意思意思也就行了,可他突然抛家舍业,只身一人去了西域。
“这一走就杳无音讯,家里人都以为死在了路上,没想到,他却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还说已经和师祖的后人结了亲家,转过年,便敲锣打鼓的把张巧人送了过去”。
而胡灵童和张巧人的神秘失踪,并没有引起张家人的怀疑,主要是因为经常和小女儿联系的张鹿子突然不知去向,再加上路途过于遥远,写了书信也象投石入海,时间一长,索性把这位远嫁的姑奶奶给忘了。
“后来是怎么知道的?”。
“是胡金童,他派人来过”。
这家人心真大,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不管不问。
“张阿婆说她的这位老祖,一辈子只对两件事感兴趣,第一件是药方医典,第二件吗?”。
她示意我低下头:“……就是讨小老婆”。
据不完全统计,这位张家始祖前前后后娶了五位夫人,但你不能怪他花心,人家每次都是鳏后再娶,也不能诬蔑他克妻,刨去两个意外丧生的,仨夫人中最短寿的也活到四十五岁。
夫人多,儿女自然不会少,张巧人是张鹿子的最后一位夫人所生,谁也说不清他当时已经活了多少年。
“真的假的?”。
我一边听、一边算,越算越难以置信,起码在百岁之上。
吃了什么药会如此生猛?。
甚至有人声称,张鹿子乃不死神医,拥有长生之术,至于他的下落,大概齐是厌倦红尘,仙游海外去了。
“逗你玩的吧?”。
“这你得问张阿婆”。
小雅抿着嘴笑:“不过有几句话我没听懂,说张巧人虽然姓张,但甭管从哪儿论,都不是真正的张家骨血,分财产的时候早就有言在先,那几房太太生的孩子,可以姓张,但不能自称为张鹿子的后代,也不知道是啥意思”。
难道有人给张鹿子戴了绿帽子?老头既想要脸,又不想吃哑巴亏,一生气,才把这白送的闺女嫁的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张阿婆让我嘱咐你,这件事不能逮谁给谁说,说了她也不会认,而且,见你一次、就抽你一次”。
小雅扬起一只手,“啪啪”的比划着。
“是抽你吧?”。
我一把揪住她辫子:“小丫头,耍我是不是?”。
“哥,我错了,我错了……”。
她嘻嘻的笑,突然转身抱住我腿弯,肩膀顶着腰眼往外推,这是要攻我的下三路,可脸憋的通红也没把我摔倒,伸手挠我的痒痒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