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瞧出来,还是个练家子。
俩人正打闹着,冷不丁进来个人,是任心岳,一手端着空碗、一手拿着筷子拣菜渣吃,见屋里有一男一女麻花似的拧在一起,喊了声:“妈呀”,闭上眼,摸索着把碗往案板上放:“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
“你等会儿”。
她回过头,发现是我和小雅:“嗐,我还以为……”。
我用力咳嗽一声,冲她挤眉弄眼:“徐数去哪儿了?”。
“谁知道啊?木雷大爷让他帮点小忙,好家伙,这下可撒了欢了,到现在都不见人影”。
“你没问问?”。
“老爷们的事,我从来不管”。
“他不在也好,咱们去你那屋,有话跟你说”。
“……就在这儿说呗”。
任心岳不想让小雅误会。
“法不传六耳,只能一对一”。
我扭头警告小雅,把嘴巴闭严实了,然后推着任心岳往外走,背后传来“哗啦”一响,象是炊帚被她狠狠扔进了水盆里。
“干吗非上我屋里来?瞧你妹妹那眼神,恨不得吃了我”。
任心岳一个劲的埋怨,门也不让关,抱着胳膊,倚着门框:“有什么事,说,说完赶紧出去”。
好象我要吃她豆腐似的。
“小妹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我还没问你呢”。
一提到这个,她显的很紧张,转身掩上屋门,从缝隙里往外张望:“……你胆子也太大了,整个圣女寨都是元祖的人,你竟然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偷嘴吃,要是被捉奸在床,连我都得跟着倒霉”。
“那你为什么还帮我?”。
“谁帮你啦?”。
任心岳瞪着眼:“我是在帮小妹……”。
昨天夜里,她和徐数正准备休息,电脑屏幕上的实时监测数据突然少了一组,只好带着维修工具和更换部件,前往这组设备的安装地点。
往下滑两个雪坡就到了。
好在问题没有想像中的严重,排除了故障,夫妻俩冻的哆哆嗦嗦,依偎在一起往回走。
下来容易,但由于积雪松软,再往上爬是件非常吃力的事情。
俩人你拉我、我推你,累的气喘吁吁,眼瞅着即将到达坡顶,任心岳一脚没踩实,脸朝下趴在雪窝里,幸亏及时拽住了一个半硬不软的东西,这才控制住下滑的速度。
她一句“阿弥陀佛”没念完,脸就吓白了。
抓住的是一只人手。
一只毛茸茸的冰冷小手。
“小妹被风吹起来的浮雪盖住,只露出半张脸,徐数用手电筒一照,脸上也有一层白毛,就知道她不是正常人,可也不能因为这样任凭她冻死啊,便背回了圣女寨……”。
任心岳让徐数抱着被子去和贺同志挤一晚上,然后替小妹擦干身子,换了衣服,正在这时候,乌头会的人吵吵嚷嚷的来了,任心岳以为是来抓小妹的,一口将蜡烛吹熄。
“她一觉睡到大天亮,说来也怪,人醒了,脸上的毛也不见了,变成了个挺漂亮的姑娘”。
小妹肯定是遭遇了什么,说不定又被人偷袭了,为了防止变身,所以吃下了复元生,这一点毫无疑问,如果是喝了那瓶血,身上的白毛会立刻消退,不用等到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