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墨带着人迅速把府上打理了一遍,把堪堪能住人的笃行院收拾了出来。
其实也没有其他院子,定国公夫妇有两个儿子,但长子早年就战死了,现在只剩秦叙。
整个府上能住人的院子也只有两个,又不能去住人家父母的院子,只能在秦叙的院子住下了。
裴弃强撑着眼皮吃了两口,洗了把脸倒头就睡,秦叙站在床头盯着他,“这是我的床。”
裴弃睡得半梦半醒,只觉得聒噪,扯着被子翻了个身,把声音隔绝在外。
秦叙:“……”现在打他一顿会被发现吗?
松墨把戏班子送了回去,又把带来的护卫安置了,刚刚一踏进院子就看到裴弃睡的屋子房门大开,有人站在床头!
一瞬间他汗毛倒竖,蹑手蹑脚地靠近,手里的剑已经出鞘一半,秦叙突然转过头来。
两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松墨松了口气,拽着他往外走,压低声音道,“我说世子,你站我们郡王床头做什么?”
秦叙别过脸,“没事,看他好看。”
松墨:“???”
好吧,裴小郡王除了嘴贱,其他实在没得挑,尤其是那张脸,一看就是个风流公子。
“好吧,你睡哪里?”松墨问,问完他才想起来,好像……他家郡王睡了人家的床。
秦叙看了眼院子,闷声道:“偏房尚有床榻。”
松墨点点头,把人送进去,临走时秦叙问他,“松墨,裴弃以前过的是个什么样的日子?”
顺德帝今天跟他说裴弃以前过得不好,可是他觉得裴弃这样的金贵都是被娇惯出来的,怎么会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