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风,你岁数大了,耳朵不太好了么?”大祭酒睡眼惺忪地看了余秋风一眼,“还是说,你现在已经不是萃华池书院的山长了?”
余秋风的嘴巴已经可以塞进自己的拳头了。
“夫子在上!西门,你没事了?”余秋风惊讶地并步到了大祭酒跟前,“你不想吃奶奶了?”
“滚犊子!”大祭酒一把推开了余秋风,“你才想吃……那什么玩意呢!岁数一大把了,也没个正经。十几年前就让你赶紧找个媳妇,就不用整日惦记着食色性也了。”
余秋风看着眼前正常言语的大祭酒,不仅没有生气他揭自己的短,反而大喜过望,欢呼雀跃道:“你终于没事了!苍天有眼啊!天佑我离天,不至于让我族同时痛失两个擎天之柱!”
大祭酒和柳三问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余秋风发什么疯。
不过从他的言语中,两人却也听出了发自内心的高兴,倒也不好说什么了。
余秋风的声音惊动了其余几人。
李休语是第一个过来的,他看到神色正常的大祭酒,又看了眼已经热泪盈眶的余秋风,“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老天开眼了!我终于不用被人骑了!再骑下去,我的腰就要断在这了!”
他也加入了飙泪的行列中。
乔隐之随后赶到。
她的伤好得七七八八了,这几日一直在对面房中做最后的收尾,听到余秋风的声音,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一来便看到一老一少两人飙泪,随后便看到了有些莫名其妙的大祭酒师徒二人。
她深吸了口气,双目隐隐有些湿润,快步到大祭酒跟前:“见过大祭酒。”
大祭酒回礼道:“都巡检,这几日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他们两人……如此激动?”
乔隐之含泪笑道:“没发生什么……大祭酒可有何不适?”
大祭酒感受了下身上的状况,然后摸了摸后脑勺:“没什么大碍,些许疼痛,算不得什么。”
他甩甩头站起来急问道:“对了,欧阳呢?他可入圣了?”
此话一出,原来还在飙泪的两人同时停下了声音。
刹那间,除了岳麓山的晨风吹拂院中的竹声,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