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隐微笑着点点头,示意上官云珂莫要喧嚣,压低了声音道:“爹一接到你和你师兄的飞鸽传书,料想事态复杂,怕你们师兄弟几个力有不逮,就马不停蹄赶来了。”
“天豪呢?他还没有赶来吗?”他又问。
“没有,女儿想去找骆师兄,只是——”他手一指床上的安羽凡,“他至今未醒,女儿怕出意外,不敢离开。”
“你做的对!”上官隐赞许道,他走到床边,查看了一番安羽凡的伤势,道:“伤势虽重,性命无虞。”然后站起身示意上官云珂与他一起出去。
回到院中正堂,那看院老人端上来两杯热茶,上官隐坐下,呡了一口茶,才又问道:“他这是什么情况?”
上官云珂将情况详详细细的讲与父亲一遍,上官隐听后,若有所思,良久才道:“如你所说,这月珠如今在何处怕是依然不能判定,他受伤如此严重,想来在魔族青衣堂经受了不少折磨,我想他应该未曾将月珠所藏之处说出来,只是——”
他忽然皱起眉头,“秋长风和周奎那两个老狐狸突然离开青衣堂,却是为何?莫非这中间另有阴谋?还是他们已经知道了月珠所在?”
上官云珂也百思不得其解,九天神教急欲从安羽凡身上探知月珠下落,秋长风却为何在此时弃他而去呢?他去了哪里?又为了什么目的?
上官隐笑了一下道:“不管怎么说,这次若不是因为秋长风和周奎离开,你们想让把安羽凡救出,怕是几无可能。如今安羽凡在我们手里,可谓奇货可居,待他醒来,你若能从他口中套出月珠下落自是最好,若是不能,将他送还天龙门,也能落个顺水人情,于以后行事亦诸多有利。这桩生意,我们怎样都不赔本。”
说完这些,他又伸头凑近上官云珂,悄声对她说了很长时间,只见上官云珂不停的点头,黛眉一会儿蹙起,一会儿舒展。
天不知不觉黑了下来,那看院老人做好了饭菜,来请他二人。上官隐神清气爽,欣然答应。
上官云珂再次提起对师兄骆天豪安危的担忧,上官隐嘱咐她道:“你只须一心一意照看好那个安羽凡,其他的事自有为父去处理,福星城乃法王寺管辖之地,眼线众多,爹来到这里,行踪早晚瞒不住,此番定要去法王寺拜访,正好一道打探你师兄消息。”
“有爹出马,女儿自是放心。”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在上官云珂精心照料之下,安羽凡终于苏醒,伤势一天天好转,很快便能下床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