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珂大为惊奇,按照那郎中的说法,以及她自己的判断,他只待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床行走,却不虞方过去四五天,他虽然气色依旧虚疲,却已近乎行走如常。
只有安羽凡自己心里清楚,这都赖郁久闾山云传与他的道法以及体内月珠的作用。
这日阳光明媚,和风煦煦,一眼望去,晴空万里无云。
窗外,几只小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安羽凡在房间内坐不住,便独自在院中闲逛。
上官云珂不知去了何处,那看院老人只嘱咐他莫要出了这个院子。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此院落两进两出,清幽僻静,倒令安羽凡想起了在秋莹儿家中养伤的情景。
一样的云阶月地,一样的美人如花,他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苦笑,自己如何这般倒霉,才下山不久便已重伤两次,每次都要劳烦如花似玉的她们来照料。
然而他的感受却又大不相同,秋莹儿对他总是热情如火,上官云珂却镇日一副冷漠的面孔,冰冷如霜。
缓步迈至前院,远远就闻到一缕清香扑鼻,抬眼望去,只见倚墙数株梨花烂漫,洁白如雪。
一个白色的身影,在盛开的梨花下翩跹起舞,她的身影与梨花浑如一色,曼妙婉约,轻盈如燕。
若不是闪闪的剑光,不时发出嘶嘶破风之声,倒不容易分辨她是在跳舞还是练剑。
此情此景,安羽凡一时看得如痴如醉,他不由想起书中读到过的一首梨花词,由衷感慨吟道:“浑似姑射真人,天姿灵秀,意气舒高洁。万化参差谁信道,不与群芳同列。”
那练剑之人正是上官云珂,她听到安羽凡的声音,立马停身收剑,面无表情的望着他,冷冷骂道:“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