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闲聊片刻,山果又搀扶他去外面散散步,每一个遇到的人,都热情的向他们打招呼。
山果怕他劳累,不敢让他走太远,安羽凡知她连日辛劳,亦不愿她多有劳惫。于是未走出多远,两人便即折返。
这次山果径直将他扶进了自己的茅屋之内,“你若觉得闷,我抚琴与你听。”
安羽凡一早便已看到她那张琴,听她一说,遂也来了兴致,欣然同意。
进得她茅草屋中,山果正准备调琴,安羽凡却一眼看到书桌上面多了一幅画。
他走近一看,竟是一幅人物素描,只画了大半个头像,显然还未完工。再定眼瞧去,这画上之人看上去十分眼熟,却不是自己,又是谁?
他将画拿在手里,问山果道:“这可是你画的?”
山果一抬头,慌忙过来将画抢去,羞涩道:“我还未曾画完,竟是忘了。”
安羽凡笑道:“我道你未休息,原来在作画。现下我就在这里,不妨坐下让你看着画完便是。”
山果越发羞涩,将画收起,低头道:“我原说你生分,却忽然这么熟识,才要说听琴,却又来要我作画。”
安羽凡正欲再言,屋外忽然有人呼唤,正是那两个看守洞门的其中一位。
他赶忙应声站起来,他和山果一直都在等待这一刻。
山果便要搀扶他同去,安羽凡道:“你且于此休息,又不甚远,我一个人过去即可。”
山果道:“我纵是在此,亦必定坐立不安,倒不如在洞外等候。”
“又不知所用几时,你站在洞外,岂不煎熬。”
山果摇摇头,“无妨,成败只在今日,只不知波瓦又有什么办法,我的心里只是七上八下。但要你出些意外,我以后可如何是好。”
安羽凡见她言语间对自己鸥水相依,鹣鲽情深,心中越加不忍,“你放心,郁久闾杜阿族长一定会有办法的。”
山果执意要陪他一起,安羽凡知她对自己放心不下,便不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