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进得山洞之中,杜阿便命那两个守卫关上洞门,于洞外严密看守,任何人不得靠近。
只过了一日,杜阿便感觉又苍老许多,不过精神依旧矍铄。他坐在蒲团之上,面含微笑,平心静气道:“安贤侄休养一日,精神越发见好。”
安羽凡见他一副泰然模样,想他今日定是成竹在胸,心中便也踏实许多。
安羽凡恭恭敬敬施加一礼,“今日还要劳烦族长,晚辈心中甚是有愧。”
杜阿道:“贤侄本是为我族所累,该当老朽有愧才是。”
山果再次跪在了郁久闾杜阿面前,“波瓦可是想出了好办法,请您一定要救救他,他直是比山果还要可怜。”
杜阿慈祥的望着她,“我心中已有主意,只看他自己造化。”
山果道:“只要他活着,哪怕道法尽失,只做一个凡夫俗子,山果也愿意用一生陪伴他。”
杜阿赞许道:“短短两日,便可见你们情深意笃,果是天缘注定。既承天缘,自会受上苍垂悯。”说罢令她起来。
他又望着安羽凡道:“昨日施法,安贤侄身上可有什么异样?”
安羽凡瞅了瞅自己四肢,又摸一下胸口,讶异道:“说来奇怪,昨夜月珠反噬之力竟未发作,如今胸中反而比以前舒适许多。”
杜阿点点头,“想是昨日日珠与月珠阴阳交汇,一时间阴平阳秘,精神乃治。”
安羽凡省悟道:“如今想来,大抵应是如此。”
杜阿凝思片刻,忽然又道:“月珠既难取出,唯今之计,只有将日珠也融入你体内。”
安羽凡和山果俱是一惊,山果惶恐道:“波瓦,单是月珠,已令他生不如死,再加上日珠,岂非直要了他的命。”
杜阿望向山果,冷静道:“我思来想去,这是惟一能救他的办法。日月珠一阴一阳,相生相克,合则两利,分则两害。只有日月珠合为一处,使阴阳二气互生互制,才能将对他的伤害减至最小。”
山果将信将疑,郁久闾杜阿又转头对安羽凡道:“今日我先将日珠融入你体内,而后再将我族柔然心经心法传与你。你体内已有山云传与你的数十年功力,你若能将柔然心经心法与山云传与他的功力融会贯通,化为己用,或可保性命数载无虞。这期间你若能参得天地造化,洞悉日月玄机,心法大成,日月珠供你驱驭亦在你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