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知道,就算你现在把日月珠送回柔然,日月珠就一定会安全吗?”
“不会!”不待安羽凡思考,达海便已抢先替他回答,而后又接着道:
“如果你现在把日月珠送回柔然,非但保护不了日月珠,还会再次将柔然全族陷入灭族的危险之境。我清楚,你也清楚,除了你我之外,包括九天神教、天龙门、天苍法、法王寺,对了,还有——”
说到这里,他扭头看了上官云珂一眼,“还有蓬莱阁,他们哪个门派不想得到这日月珠中所蕴藏的神秘力量?”
安羽凡正要张口,达海急忙又道:“你不要说天龙门等都是什么名门正派,你们中土有句话叫‘人心不足蛇吞象’,也许,你们还不知道,如今的九天神教教主秋长风,乃是——”说着他指了一下上官云珂,欲言又止。
他以为上官隐假冒秋长风之事还没有败露,所以神情颇有些神秘。
“我爹是一时糊涂!”再次被人揭起伤疤,上官云珂羞惭之下只得这样牵强解释。
“怎么?你们知道现在的秋长风是上官隐假扮的?”这下轮到达海惊讶了。
安羽凡道:“你只顾逃亡,对现在的事真是一点也不知道。实话告诉你,上官阁主早已回到蓬莱阁,真的秋长风也已经回到九天神教。”
“什么?”达海张大了嘴巴,“上官隐败露了?秋长风没有死?”
“当然!”
达海心底一沉,“这、这——秋教主真的没有死?”
“我何须骗你!”
达海一下蔫了,便像是一个突然泄了气的皮球,“怎么会?难道上官隐是骗我的?”
黑夜中,安羽凡看不清他脸上复杂的紧张神色,但能由他语气的变化大致猜出什么,于是问道:“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秋长风是假冒的?”
达海平复了一下情绪,脸上现出一丝歉疚,又或是忧虑,道:“那是当然!当初我和秋教主、雷堂主一同前往蓬莱阁,秋教主和雷堂主都被他设计囚入地下密室,他却独将我放了出来。”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或许不太愿意想起那时的情景,但安羽凡和上官云珂都静静的等着他,他也只好继续说下去:
“一开始,我并不知他的用意,直到后来他扮成秋教主,我才大吃一惊。之后他向我表明心际,并言明秋教主和雷堂主不久后就会被那密室之内的地热之力炙烤而死。我知道我救不出秋教主他们,为了不做无谓牺牲,也为了完成我最初的梦想,所以就答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