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这么些年一边读研,一边费心尽力地照顾着沈栖月和沈栖年,也一直以为人们之间的情感是共通的。

沈栖月只是小女孩脾性,而沈栖年只不过有的时候没有主见。

她并没有多想自己的付出得到回报,但是至少,他们不应该把这一切当作理所当然,更不应该利用自己的心软为成全他们的私心。

身旁的teenager横冲直撞,差点使得钱絮脱离了原本的队伍。

钱絮恍惚中回神,又重新站在绵延不绝的队伍里,她担心的第一要务仍然是会不会让外面的沈栖月和沈栖年等得太久了。

到底是这么些年的付出已然成了一种习惯。

这不过是未来的某个不吉利的幻影,一个画面不足以摧毁她长期以来的信仰,钱絮无法将这一切和现实真正联系起来,碎碎念道,“乱梦而已。”

前面的黑人大妈已经不再作祷告,而是神神叨叨地突然来了句,“Dream talks(梦会说话).”

钱絮扯了扯眉心。

依然认定了这是一场巧合。

就算是站在经济学的理性人假设来看,钱絮也没有这个时候突然放手的道理,且不说这么些年的默默付出,眼下她也好不容易度过最煎熬的时光,按理说是要陪着沈祈享受物质充沛的生活——

而他也是一直那样允诺的。

钱絮再回眸瞥向沈栖月和沈栖年,他们兄妹俩似乎已经重归于好了。只是她自己未曾注意到,那股子强烈的关怀的爱,已经消减了大半,那种害怕他们在外受伤因而绷紧的神经,也渐渐松弛。

她没有去论证,但也无法将那一幕彻底从脑海中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