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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沈栖月抱怨着天气的糟糕,断断续续地表达着对靴子上的一块鸟粪的愤怒;而沈栖年则因为没能尽兴玩乐而闷闷不乐,不知道从哪里拣来的一根树枝,四处击打着车顶上的雪。
谁也没有感受到钱絮的兴致比不上来时这么高昂了。
他们习以为常地忽略钱絮的感受。
放在以前,钱絮大抵是压下自己的心绪,反过来关心两个孩子的小烦恼,既要为沈栖月处理她脚上的污渍,又要陪同沈栖年继续不知轻重的玩闹。
可是今天的她选择了不闻不问。
她的缄默直至家门口前背两个小孩察觉,起因是沈栖月想要钱絮抱她入门,但钱絮并没有答应。
一盏哥特式的铁灯下,沈栖月誓不罢休、不依不饶,声音却似是嗫嚅道,“你就抱我上楼呗,反正也就几步路。”
确实不过几步台阶。
钱絮仍旧没同意,而是在找开门的钥匙,只是一味地回头嘱咐了声,“跟上。”
钱絮一反往常的态度令林栖月烦闷,更是让她觉得很没有面子。
但林栖月并没有因此而去关心钱絮,她一鼓作气爬上楼梯以后,就决心关上门不理人了。
在此之前,钱絮不曾拒绝过她的任何要求,她有的时候也会在想,如果是亲妈的话,是不是拒绝起来反而底气十足了。
她只是个普通人,也会在疲乏下理所当然的感到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