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 以沈祈的为人,对方下了逐客令,他绝不可能在赵不回的地盘多逗留半刻钟,然而, 今日的沈祈非但没走, 而且解开了衬衣的袖口, 慢条斯理地将腕上的衬衣翻折了上去。
沈祈看似并不愠怒,也不曾为对钱絮的“庇护”感到有任何的羞耻。
他重新取过台球杆,检查了下巧粉的品牌, 抬眼问:“打一局?”
赵不回和沈祈在这个圈子里的交集并不算多。
同在豪门内, 哪怕两人自小相识,也不过对彼此的脸有过稍许但不深刻的印响,因为早在这些豪门家族的内部,也有不同的小圈层, 有些晚宴请的人也不尽然是同一批。
大家都有各自的利益小团体, 关系谈不上密切。
所以,放在以往, 赵不回压根儿没有注意到沈祈这一号人。
直至他这次回国。
有两桩事都与眼前姓沈的绕不开关系,一则是自己好兄弟曾经的未婚妻和沈祈有过一段情,待沈祈一回国, 这位兄弟的未婚妻便马不停蹄地和他分了手, 转而投奔沈祈的怀抱;二则在于钱絮——
这个故事有许多的版本, 总之, 都绕不开钱絮徒劳无功的三年。
起初, 完整地听闻了这个老套的故事以后, 赵不回并不感冒,只道了一声, “那女人着实蠢笨。”
才会痴心错付。
要知道沈祈的为人,利益至上,正常人很难和这种人谈论什么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