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絮以为他还不至于蠢到非要让自己当这个少不了的见证人。但凡有点脑子,就应该知道自己在这段过往的关系当中付出了多少,要是真做得出这种残忍而又人性全无的事情,那沈祈还真应该去死了。
沈祈的目光却逐渐变得有几分空洞,他迫切想要靠近自己却又在重重枷锁之下没有上前一步。
这场未成的婚礼或许别的并没有教给他们,但是还是让沈祈产生了一分最起码得边界感。
他沉声,转而利用这一真相试图挽留住她的脚步:“一开始,我想要结婚的人从来就不是她。”
钱絮这下终于反应过来。
原来沈祈并没有打算换人,还是要将“保姆”的尊荣如数奉还给自己。
她面对男人可笑的想法:“所以你是拿程双意来刺激我,以为这样做我就会回头?”
她不知道精神多么不正常的人才会这么想,全世界估计也只有沈祈才会做得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并且不以为意。
“区区有一个程双意而已,成为我们感情的牺牲品又有什么关系?”
钱絮最为讨厌的就是沈祈身上的这一面,他好似无论在怎样的场合下总要睥睨全场,看不起的人数不胜数,似乎能与他称兄道弟的人少之又少,或许压根儿没有在他的世界上存在过。
就是这样的人,正常人如何与之共事都是一件难事。
“她可是你两个孩子的母亲。”
沈祈从来是没有心的。